修的那不死之身,方可以与天同齐,与月同寿。
当然我也不例外,虽然我对不死之身,并没有其他人那么感冒,可是狐族的兴亡衰落还压在我身上,让我不得不更加谨慎一些。
冰国华没有说话,整个车子里面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窗外又莫名其妙的飘起鹅毛大雪来,那轻柔的像是棉花一样的白雪从天而降,晃晃悠悠的落在地上,像是给大地铺上了一层棉被,又像是染了一地白霜。
铺天盖地的雪,遮盖了前面的视线,只依稀的看得到点点的灯光,在这大雪纷飞当中安静的亮着橘色的光。
“不会,你比较特殊,我要是想跟你计较,今天就不会在这里给你谈话了。天气冷了,我那里正好有上等的雪山狐,那雪山狐吃了以后,就是再冷的天也不会觉得冷,怎么样?我们一起去尝尝?”冰国华丝毫不介意我刚才说的话,反而是笑着看着我,伸手轻轻在我肩上拍了拍。
雪狐?
我在心里暗暗一笑,只是脸上却仍旧不动声色,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他这是在警告我吗?还是在威胁我?
不对不对!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身份!
这么说来的话,这一切都是巧合了,只是也未免太巧了一点吧。
雪狐?虽然跟我不是一个种族的,可也全都是狐狸。
“冰先生说笑了,我从来不吃那种野味。”我在思衬着找个什么样的借口离开,想了半天,却实在是找不到头绪。
外面的大雪下得越来越大了,这样的天气,凌弈寒怕是会担心我。
我正想着,冰国华却开口了。
“哦是吗?那就换吃点其他的,你喜欢吃……”
他的话还未说完,我包里的手机却叮叮的响了起来。
冰国华不再说话,脸上露出一抹不耐烦,可是却转瞬即逝。
我翻开包,拿起手机看了眼,发现电话却是凌弈寒打过来的。
接还是不接?
冰国华在我面前,让我感觉像是面对着一条凶恶的狼,似
乎随时都能被吃掉。
“怎么?是男朋友打过来的电话吗?”冰国华的双手交叠在一起,放在膝盖上,他的腿也交叠着。
他身上那身皮衣,被他压得起了褶子。
这时我才发现,他的鞋子上面沾了些未干的黄泥,似乎是刚刚去过哪里。
不过这些都不是我想关心的了,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他的问题。
“冰先生,我朋友住院了,我得赶着去医院,麻烦你把我送到医院好吗?”无奈,我只能对他撒谎。
不过似乎也不是第一次撒谎了。
“这样啊,好可以!”冰国华的声音像是冰块,夹杂着一丝微怒,听在人耳朵里甚至带着丝警告的意味。
我假装丝毫不在意,点点头。
“送她去医院!”冰国华冷冷的说了句,自己去拉开车门下车,看着那白皑皑的雪,迎着风走了出去。
司机把我送到医院,我假装进了电梯上楼。
从二楼看到那司机消失在夜色里,我这才匆匆,在医院门口拉了辆车在专卖店买了新衣服,就那么直接穿上了。
等到一切都弄的妥当,我这才赶回维多利亚。
我和凌弈寒的关系是不能被公之于众的,所以行踪也自然不能让别人知道。
维多利亚的门口冷冷清清,不像冰眼那里装饰着圣诞饰品。
一拉开门,就看到邹妈端着盘子从我面前经过,她抬头看了我一眼,脸上便立刻露出欣喜的神色。
“林小姐,你终于回来啦,先生都等了你好久了,打了好几个电话都不通,他都去外面找了一圈。”
“找了一圈?”我有些疑惑的望着她,不明所以。
“对呀,刚刚外面有一辆车经过,先生都以为是你的车子,出去看了看,发现不是你这才回来。”邹妈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皱纹都折叠起来,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我在玄关处换了鞋子,突然间看到凌弈寒的鞋子上面也沾着一些泥巴,这泥巴竟然和刚刚冰国华脚上的泥巴一模一样。
“邹妈,先生,这是去哪里了吗?怎么鞋子上面那么多泥?”我皱了眉头,装作不经意间的问道。
因为凌弈寒往常是不会去那种地方的,他有一点轻微的洁癖,是断然不会让自己的鞋子沾染上这些污渍的。
那冰国华也是一样,像他们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