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猛一呆,只是于典韦一起朝那边望去,便看见有一个人吓人模样的正躺在地上,脑袋上恹恹的流着鲜血,脑袋边上还有一只破碎的陶罐,刘猛当时一呆,激起了自己好像拨打过什么东西,难道这个人就是自己失手打死的,迟疑了一下,果然见有人朝自己望来,还指着自己喊打死人了,不会这么巧吧?
朝典韦看了一眼,二人莫名其妙之余又有些哭笑不得,心中倒是没有慌乱,毕竟沙场驰骋,手中的人命不计其数,多一个也无甚关系,只是在长安这里,杀了人真的能逍遥的了吗,看来又要是一番麻烦,不知道失手打死人究竟会有什么处罚?
胡思乱想的时候,便已经有衙差匆匆赶来,望见这场面先是围了起来,好在也没有人在打下去,但是压差却没有立刻动手,而是观察了一下,然后朝两边的两位公子模样的人走去,其中一个就是开始躺在地上的哪一个,不过此时又爬起来活蹦乱跳了,不过两个衙差班头声音很低,也不知道究竟是问了些什么,更不知道两名公子答了什么,一时间竟然各自转身走掉了,相互间还是咒骂不已,反倒是跟着他们打架的下人却都留下了。
刘猛皱了皱眉,又是放大鱼抓虾米的把戏,看着两名衙差朝自己二人走来,却是神色有些不一样,走到前面只是一抱拳:“我们都是京师护卫衙门的差人,两位将军请了,刚才有人之人你们打死了那个人,不知道两位将军可有话说?”
脸色阴沉了一些,轻吁了口气,刘猛只是一举手中的圣旨,淡淡的道:“我手中是陛下亲传的圣旨,如今陛下正等我去见驾,至于那个人,我也不太清楚怎么回事,当时只是伸手挡了一下砸过来的东西,就有人说我们杀人了,我们是奉旨进京的,在这里谁也不认识,只是路过此地,究竟这人是不是我们杀的不太清楚。”
一番话说不上掺假,却有推脱责任的概念,不过刘猛说的也技巧,一面阐明自己的来历身份,更那天子做挡箭牌,游说自己初来乍到与人无怨,却也没有否认人是不是自己打死的,那就要看衙差怎么想了。
不过衙差还没有说话,却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尖尖地嗓子:“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尔等,我亲眼所见你打死了我的下人,难道你还要分辨吗,在场这些人都能证明——”
此人正是刚才就要退走的公子哥,也就是躺在地上装死的那个年轻人,死的这下人正是他的手下,如今下人被打死,而且打架也输了,心中自然是一肚子邪火,更听见刘猛似是而非的这番话,这年轻人却是按耐不住,这才出来说话。
心中冷哼了一声,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冷冷的朝那青年望去,此时决不能被人带走,不然可是要坏了自己的大事的,心念一转,忽然冷声道:“我奉旨进京,一身甲衣,便是见了天子都不用行礼,刚
才却有人用东西袭击我,我只是格挡了一下,如今你却一口要顶我杀了人,我倒想问问你究竟意欲何为,天子之事是你能够置评的吗。”
一番话夹枪弄棒,登时让在场的众人都是一呆,身穿甲衣见天子不行礼,那是战时在沙场上厮杀的时候才会有的,不过刘猛此番搬出来,却让人有些无话好说,的确天子的事情一般人怎么能够随便乱说,那可是犯大忌的事情,就是趁着众人这一呆,刘猛脸色一沉,忽然望向那青年:“你是谁,?是哪家门下的孩子?还不快给我如实说来。”
面对刘猛的疾言厉色,在场众人都是一怔,那公子更是一脸的狐疑,上下打量着刘猛,却忽然落在刘猛手中举起的圣旨上,忽然想到了什么,只是脸色现出一阵嘲弄,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你就是刘猛吧,我听我父亲提起过你,一个现在不过是白身的人竟然敢在我面前如此说话——”
话音落下,青年眼中闪过一道很辣的光芒,朝那衙差望去,只是恨声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将这杀人凶手拿下。”
“你知道我是刘猛。”刘猛心中一抽,眼中杀机顿时冒起,紧紧地盯着那青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眼光扫过衙差,猛地一声厉喝:“我手中人命不知多少,看我一身血染佂袍,杀了鲜卑贼兵无数,你来告诉我,你只是手下偷袭我究竟适合用意,现在翻来诬陷我杀人,我倒想问一问你意欲何为,看来这场官司只怕是要去陛下面前打了,说,你究竟是谁?你父亲又是谁?”
一旁原本以为事情就要扣在身上的典韦,孩子啊考虑着要如何解决,只是不是杀将出去,就是束手就擒,不想此时刘猛竟然还敢这样嚣张,死死地盯着那青年,浑然不理睬一旁的衙差,让本来****的衙差登时裹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