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说的极是!”
男子恭维的回了一句。
像苏太后这样,自以为是的出谋划策的行为,他习以为常。
她说的那些手段,男子听归听,最后用不用,都在他自己。
此时,他愿意对她表现出一副恭敬的模样,也只是因为他想要那位子,而恰好苏太后和苏锗想将他推上去,他顺势而为罢了。
苏太后一看小儿子一副受教的模样,心里就得到了极大的**,当即就恨不得将自己知道的、自己会的,所有在后宫里使用过的,阴私的手段都教给他。
心里更是对自己选择将小儿子推上帝位的决定沾沾自喜。
这养在身边的孩子,是要比放任不管的那个更听话,更讨她欢心。
这母子二人,是各怀心思的在内殿里,讨论着对付楚天霖和沈鸣鸾的办法,直至临近子时,才散了场……
翌日,正是秦浅青出殡的日子。
沈鸣鸾刚送完秦浅青回了府里,麻服才脱了一半,红玉就砰砰的敲响了她房间的门。
“将军,铁骑营的林毅林副将在大厅求见!”
林毅在镇北军里,主要是负责操练罗玄铁骑的,这会怎么会突然求见?
换好常服,沈鸣鸾随着红玉匆匆往前厅去,还未到,林毅焦急的声音就在前厅响起,“将军,快速速和末将去长兴街,小将军与人在街上打起来了!”
看到沈鸣鸾出现,林毅当即便拉着她往外走。
“安阳为何会与人争执?”沈鸣鸾神色严肃,飞身上马,与林毅一同向长兴街赶去。
沈鸣鸾并没有让沈安阳送秦浅青出殡,这会他应该是在禁卫营的。
“今日,小将军请末将去帮他操练禁卫军。这不是到了休息时间,小将军便请我们一众兄弟到酒楼聚一聚。”
“谁知,在酒楼里遇到几个官家弟子,他们说了些难听的话,惹恼了小将军。”
“小将军的个性,将军你也
知道,发起怒来,除了你谁也劝不住!”
“所以,末将只能来请你了。”
林毅快速的将事情原委道了出来。
至于是什么难听的话,他却没有复述。
不过,正如他所说,以沈鸣鸾对沈安阳的了解,若不是那些话触到了沈安阳的底线,他绝不会轻易动手!
尤其是在这个时候,沈安阳刚刚接手禁军统领一职,许多人都等着将他拉下来的,他又怎么会在此时犯糊涂。
长兴街,悦来酒楼外,街道两边聚拢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身着玄色锦袍的沈安阳满脸怒色的与几个华服男子扭打成一团,地上凌乱的散落着形形**的商品,街边小摊已是被毁的不成样。
“沈安阳,别以为本公子怕了你。”
“嫁给一个好男风的男人,这不就是守活寡,还不如死了好。”
“哈哈……啊!”
猖狂的笑声陡然一转,变成了凄厉的惨叫。
砰然一声巨响,刚刚说话的男子已是倒飞了出去,被狠狠的砸在悦来酒楼的圆柱上。
一道冷光,从众人眼前划过。
“啊。”
更加惨烈的叫声响起,只见那砸在圆柱上的男子,下体明晃晃的插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
“你、你……”男子神色痛苦的抬手指着眼前之人,不过一息之间,便昏厥了过去。
殷红的血液,沿着剑刃,吧嗒吧嗒的滴落。
伴随着的还有一股尿骚味,那男子这是被吓尿了。
可这滴的满地都是的鲜血,也不知这男子是死是活。
长兴街,瞬间陷入诡异的寂静之中,在场的男子,只觉得下体一寒,不自觉的并拢了双腿。所有人一脸惊恐的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众人面前,浑身素白的沈鸣鸾。
她那素白的锦袍上,溅落的鲜血,如红梅绽放,妖冶却致命。
沈鸣鸾一身肃杀,目光凌厉的扫视了一圈,方才将视线落在了眼前已昏厥过去
的男子身上。
神色冷漠的将长剑拔了出来,沈鸣鸾擦拭着沾血的剑身,一丝不苟的模样,就恍若是在擦拭一件艺术品,而非刚刚瞬息间就取了他人性命的凶器。
慢条斯理的擦拭完,沈鸣鸾反手一抛,长剑便迅速插入悬挂在马背上的剑鞘之中。
动作行如流水,精确无误。
若非亲眼目睹了刚刚那一幕,围观的百姓,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