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又如何?他有什么借口不让本将军清剿影煞阁余孽?”
沈鸣鸾清冷的眸子,划过一道凛冽凌厉的光芒,嘲讽的语气,显然是对七杀充满了不屑,对他也没有丝毫的忌惮。
沈鸣鸾想推翻一个七杀,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将他留着,无非是因为他那张脸,可以在楚天霖还没有找到的时候,镇一镇那些朝臣,还有就是等着他将朝堂里,所有有异心的人暴露出来罢了。
七杀以为他已经完全的取代楚天霖,又岂会知道,沈鸣鸾也只是想利用他,将东启国所有的内患解除罢了,还楚天霖一个干净的朝堂。
“末将知道了!”
见沈鸣鸾都这样说了,贺梵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将继续寻找的事情安排下去,沈鸣鸾和贺梵又连夜折返,赶回京都。
而途径驿站的时候,也将那个毁了容又是哑巴的男子,也一道带了回去。
天色微微发亮的时候,沈鸣鸾才回到了将军府。
彻夜未休,沈鸣鸾换上绯色朝服,就往皇宫去上早朝。
皇宫门口,身着朝服的文青泽,站在自己马车旁,来回的走动着,时不时和那些向他问候的官员点点头,神色是有些心不在焉。
昨夜,接到将军府的消息,文青泽是一夜都不安心。
所以,这会是早早的就到了宫门口,等沈鸣鸾。
他也不知道,沈鸣鸾来不来得及赶回来。
可当远远的望见,将军府的马车缓缓的向宫门口这边驶来,他悬了一晚上的心,这才堪堪落下一些,脸上也露出了几分激动之色。
沈鸣鸾回来,也就意味着,有陛下的消息。
“鸣鸾。”
马车才刚刚停稳,沈鸣鸾就听见文青泽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文大哥,你这是在等我?”沈鸣鸾迅速的出了马车,看文青泽的神色,就知道他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楚天霖的消息了。
当即,就走到了文青泽的身边,低声道了句,“消息断了,他们还在找。”
文青泽神色一愣,眼底瞬间露出
了担忧之色,呐呐道,“这可怎么办?消息怎么会断了呢?”
“不好说。放心,我已经让铁骑营全部出动了。”
沈鸣鸾心情有些沉重,她很清楚,即使铁骑营全部出动,她和文青泽也是无法放心的,这话说出来,只是一个安慰罢了。
文青泽愁眉不展的长叹了一声,看了看沈鸣鸾,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无论如何,咱们是不能慌也不能乱。陛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早朝就要开始了,那一位估计还在等着我们,我们且看看,他想要做什么!”
文青泽拍着沈鸣鸾的肩膀,两人一道往金銮殿走去……
金銮殿。
威武将军韩柏立在大殿中央,朝坐在金漆雕龙宝座上的七杀拱了拱手,道,“陛下,微臣听闻陛下要将前丞相苏锗发配凉州,不知他是所犯何事?”
乍然听到韩柏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大殿响起,沈鸣鸾微微挑了挑眉,眼底泛着冷光,与文青泽对视了一眼,眼底默契,是不言而喻。
韩柏居然为苏锗出声了!
这是唇亡齿寒,知道七杀连苏锗都容不下了,他开始担忧自己的处境了?
“韩将军,本相倒是不知,你与罪臣苏锗的关系如此之好,竟关心起他来了?”文青泽双眼微眯,目光凉凉的睨着韩柏,从韩柏出声的那一刻,他心底就已经明白,早前他们怀疑的,苏锗和韩柏私下可能有来往,是真的。
否则,这会韩柏也不会因为苏锗被发配凉州一事,而问七杀?
这话里的深意,似乎还是要七杀给他一个说法。
“罪臣苏锗,为何发配凉州,昨日诸位大臣就应该知道了,他罔顾圣旨,擅自出府,自是罪加一等,陛下将他发配凉州,合情合理,韩将军今日为何又多此一问?莫不是,韩将军是为罪臣苏锗鸣不平,认为陛下处置不公?”
文青泽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都不等韩柏说话,就又是一番质问,连番砸了下来。言语里夹枪带棒的,又句句设下陷阱
和罪名,显然是不想让韩柏好过。
在场的一众朝臣,除了沈鸣鸾一副了然的神情,其他人都是脸色微变,纷纷在心底猜测,这韩将军莫不是得罪了文丞相,才让对方揪着他的那句话不放,甚至还要给他扣上几个罪名。
要知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