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没什么好的，真的不值得你爱。”

“元朗，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真的要拒绝我吗？”胡蓉蓉红着眼睛问他。

“我说了，你值得更好的。”

胡蓉蓉气的咬牙，“正面回答。”

“抱歉。”挤出两个字，元朗抬步离开。

寒风拂面，冷意更甚。

他突然想起刚刚傅云祁帮顾飒披外套时的画面，对着天上的弯月勾了下唇，笑容之中尽是苦涩。

他跟顾飒都是长情的人，可以将一个人装在心中这么多年不曾改变初心，只要她能幸福，傅云祁能够呵护她，他还会站在远处默默的祝福。

上车后，他联系了靳扬，让他陪自己去喝一杯。

“元朗，不是我不够朋友，实在是你真的打算以后都依靠酒精来麻痹自己吗？”

长久的寂静后，元朗笑笑，“酒精能够让我忘记所有的一切，包括飒飒。”

“你这个人，我真的是无语。”

“你知道现在我最无力的是什么吗？”

“嗯？”靳扬想了想，开了录音功能。

元朗发出一声重叹，“飒飒总是想要跟我保持距离，想要将我推给别人！她甚至没有想过，我是否能够接受，愿意接受，接受之后我会是什么样子。”

虽然没有跟元朗面对面，但是靳扬还是能够感受到元朗的绝望以及痛苦。

“地址。”

“一会儿发给你。”说完，元朗切断了通话。

……

顾飒这一路都闭着眼睛靠在副驾椅背上，神色漠漠。

红灯的时候，傅云祁扭头看了她一眼，“过段时间去度假怎么样，正好也快到圣诞节了。”

顾飒没应声，只睫毛轻轻颤了颤。

傅云祁确定她刚刚的确听清楚了，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车子刚刚停下，她便是拧了下眉。

傅爸爸又来了！

十分疲惫的抬手按了按眉角，她与傅云祁进了别墅。

“飒飒，我听说你吐血了？”傅爸爸满眼关切。

“最近事情太多了，溃疡引起的，爸，你别担心。”顾飒冲他弯了下唇。

傅云祁想起她脸色煞白，神色慌乱的冲出顾氏，即便到了医院依旧忐忑惶恐的样子，再看她现在这般善解人意，处处为了别人着想，心里除了怜惜，还有一丝丝的心疼。

感受到他的目光，顾飒紧攥了一下指尖，“爸，我先去楼上换衣服。”

傅爸爸颔首，扭头时，正看到傅云祁的目光久久的凝注在顾飒的后背上，直到她走到楼梯拐角，方才依依不舍的将目光收回，他嘴角向上掀了一下。

“看着飒飒的背影有什么样的感觉？”

傅云祁诧然，蹙眉看着傅爸爸。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妈妈时，就被她的背影深深迷住了。我们那个年代，你妈妈后边编着一根长长的辫子，随着她走动，辫子会一甩一甩的，特别的迷人。”

傅爸爸鲜少跟傅云祁提及傅妈妈，自打傅妈妈去世之后，他更是绝口不提。

在傅云祁看来，傅爸爸或许根本就没有爱过傅妈妈，否则，怎么可能在傅妈妈重病的时候，还在国外处理鼎盛的事情？

“妈都已经去世好多年了，你现在提及这些，有意义吗？”

傅云祁恨着傅爸爸，想要反抗傅爸爸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傅爸爸总是规划他的人生，束缚他的自由！

傅爸爸眉心拧出竖纹，看着他的眼神儿也变得黯然了很多。

“云祁。”

傅云祁的心口闷闷的，脸上的五官因为想到傅妈妈临死之前依旧眸光充满希冀的盼着傅爸爸回来而变得有些扭曲。

“别再说这些了，否则，彼此都难看。”傅云祁声线低沉的掐灭了他想要继续说下去的念头。

“当初我并不是真的心狠，我也想要回桐城，但是……”

“够了！”傅云祁霍然站起，一双眼睛里，怒火在跳跃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将傅爸爸给焚烧吞噬。

傅爸爸抿着唇角，只能放弃继续说下去的想法。

气氛一时间变得异常的沉闷，顾飒下楼时，步履有些凌乱。

傅爸爸与傅云祁齐齐看向她，齐声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出去一下。”

“马上就要开饭了。”傅爸爸拧眉，眸中多了一抹探寻。

看顾飒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