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大家共有之物。严格的说起来
,是境湖大学图书馆的东西,被丁齐和石不全“偷”出来的。前后因由众人都清楚,所以也不必纠结这个问题了,那么按照“江湖规矩”,这东西现在算谁的、谁有保管和处置权?
那当然就是阿全了!得到《方外图志》的过程,阿全的出力最多,是他制作了赝品,是他进图书馆换掉了东西,也只有他才能将其修复。阿全提供了其中有关小境湖的部分内容给大家,至于剩下的内容,说实话,已超出了众人原先的目的之外。
赤山寺中早年收藏了一份《方外图志》,上面很可能有方外世界的线索;而原住持张锦麟捐赠了一批珍本古卷给境湖大学图书馆,《方外图志》可能就在其中。这两条消息分别是叶行与范仰提供的,但这又怎么样?并不代表东西就是他们的,哪怕按江湖规矩也不是。
朱山闲又叹了一口气道:“对方的目的既是小境湖,也不仅是小境湖,所以才先对阿全下手!看来我们的对手也精通江湖八门套路,很懂玩弄人心啊。”
他这是有感而发,丁齐亦深有同感。阿全下落不明,刺客一闪即遁,大家便已人人自危、互相猜忌,无论谁都有嫌疑,哪怕是已失踪的阿全和已开的尚妮。假如他们之间可以互相信任、通力协作,凭各自的手段本事,恐怕谁都很难打他们的主意。
他们曾经也有过团结一致、通力协作的时候,才能够发现与打开小境湖,可是现在呢?突发事件暴露了这个临时组成的团队脆弱的一面,互相并不知根知底,已出现了深深的裂痕。
前段时间在小镜湖中,丁齐还曾感叹,这些江湖高人的门槛套路已无用处,因为面对的只是另一个世界的天地自然。可是到最后,终究还是没能逃出人世间这个江湖。
此时就听冼皓又微微皱眉道:“《方外图志》的原件,未必是阿全带走了。阿全这段时间经常不回来住,书房里没人。假如他把东西留在这里,谁都能有可能悄悄地拿走。
而拿走东西的人,肯定不想让其中的内容外泄,所以第一个就要除掉阿全灭口。假如阿全已经遭遇不测,那么《方外图志》如今在谁手里,恐怕谁就是凶手!”
这话说得丁齐打了个冷战。范仰却有些不以为然道:“阿全把东西藏得很紧,应该不会让人轻易拿到。就算真是那样,那么你就住在阿全的隔壁,阿全不在的时候,平时楼下只有你一个人。假如真有人偷偷拿走了《方外图志》,你的嫌疑岂不是最大?”
冼皓:“你可以去搜我的东西。”
范仰摇头道:“且不说是不是你拿的,假如真是你拿的,又岂能让人搜出来?”
冼皓冷笑道:“对呀,敢说这种话,就说明心里有底。比如敢提议验伤的人,肯定知道自己身上没伤。”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庄梦周突然开口道:“你们不必在这里斗嘴了,哪怕说到明天,有用吗?该办什么就去办什么,已有的线索就马上去查!冼皓,你来一下,我有些话要和你单独聊聊。”说完话也没管冼皓答不答应,他
已经甩手出了书房,径自进了冼皓的房间。
“我要和你单独聊聊”,这曾是丁齐的“专业套路”,怎么也让庄梦周给借用了?看着一脸疑惑的冼皓跟着庄梦周进了房间又把门给关上,丁齐的感觉多少有点别扭。大家暂时结束了这场互相猜忌式的分析,都坐在客厅里等着。
谁也不知道两人在屋里私下谈了什么。范仰小声道:“庄先生该不会真去搜查冼皓的东西了吧?好歹先给她留点面子,所以在大家面前找了个借口。”
没人搭茬,或许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或许是各怀心思。大约过了一刻钟,庄梦周突然推门出来了,好像是有点生气的样子,直接走向了门口的屏风处,一边走一边说道:“你不走,我走!”
叶行有些纳闷地站起身喊道:“庄先生,你要往哪儿走?”
庄梦周在屏风旁站定脚步,转身道:“当然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我要离开镜湖,不想再待在这里。”
叶行:“你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离开?”
庄梦周反问道:“君子不立危墙。既然我们中有人心怀叵测,已经出事了,连刺客都蹦出来了!这种情况还不走,难道我是白痴吗?”
叶行:“你就想这么一走了之?怎么也得等到事情查清楚之后吧,否则也太不负责任了!”
庄梦周面现怒容道:“你有没有搞错?我欠你什么吗、对你有一毛钱责任吗?当初不是我自己要来的,是老朱请我来帮忙的。能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