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感情她却没法宣诸于口,因为翠萍知道余则成在心里一直都在记挂着左蓝。
然而不是所有人对于感情都能够保持着理性的态度的,如果穆晚秋没出现还好,翠萍屡次三番的看到余则成和穆晚秋谈笑风生,她的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心里大骂余则成就是个花心大萝卜,逮住一个爱一个。可是这个人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好歹我也是他明面上的妻子啊?
所以思来想去,翠萍想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我把你的地铺给泡了,我看你跟不跟我睡一张床?你要是敢出去住酒店,我就敢去梅姐那里告叼状,想我一个游击队的队长,我还治不了你了?
翠萍晾好被子回到屋里,余则成正拿着抹布把地板擦干,要不然地板该返潮发霉了。翠萍来到余则成的跟前,蹲下身来对着他说道:
“老余,被子我晾上了,今天晚上肯定干不了了。”
余则成愣了一下,然后对着翠萍说道:
“那是肯定的啊,怎么了?”
“要不你跟我睡吧?啊不是,你别多想,你睡这边我睡那边。”翠萍语气有些慌乱的解释道。
余则成从翠萍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慌乱,他又不是初哥,瞬间就明白了翠萍的小心思,然而他的心里始终都还记挂着左蓝,自然是不会有这种想法,于是便笑着拒绝道:
“不用,我睡沙发就可以了。”
翠萍看到余则成油盐不进,磕巴了两下说道:
“那……沙发上我晾被子了!”
余则成可以回过头,避开了翠萍的目光直接说道:
“把被子晾到桌子上就行了。”
余则成的态度彻底的激怒了翠萍,她一把从余则成的手中抢过了抹布,对着他大声嚷嚷道:
“你睡在床上我能吃了你啊?我又不是瘟婆子,你躲我八丈远干嘛?要下去睡我下去,你都累一天了。”
余则成看了眼翠萍,没再多说什么,而是端着吸了脏水的搪瓷盆走了,没过一会儿,余则成回到了卧室,从柜橱里拿出了一条毯子,就要去楼下的沙发上去睡。
翠萍上前一把夺过了毯子,对着余则成大声低吼道:
“我是不是给你脸了?今晚要么你睡床,我睡沙发;要么咱俩睡一张床,你自己选!”
余则成看着暴怒的翠萍,顿感一阵头疼,最后他对翠萍说道:
“我换身衣服去酒店开个房间,你自己在家好好冷静一下吧!”
说着余则成脱下了睡衣,拿过放在椅背上的衣服,没过一会儿穿戴整齐,直接下了楼。翠萍看着余则成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默……
一大早,行动队的李涯和情报处的陆桥山,来到了叶晨的办公室里碰了个头,陆桥山拿着个文件夹,对着叶晨汇报道:
“站长,据可靠消息,九十四军下面一个后勤分队,在马王镇的马家祠堂倒卖从军库里盗窃来的军用物资。主要是棉布,罐头还有冬季用品。”
保密局天津站和天津警备司令部也是分属两个系统,天津站归保密局长指挥,而天津警备司令部归“参谋总长”指挥。如果保密局天津站在侦办桉件中涉及警备司令部的中下级军官,跟警备司令打个招呼是可以调查或者捕人的。
但要是警备司令或者副司令涉桉,保密局各站的权限就不够了,警备司令部是民国时期各城市的最高军事机构,理论上指挥着所有正规军、地方武装和宪警特单位,保密局作为军队机构,也在其所辖范围之内。
所以假如天津出现此类情况时,天津站要么通过保密局本部转“国防部”派员处理,要么就得是毛齐五这样的特务头子顺道亲自处理,别无他法。当初九十四军副军长杨文瑔纳妾一事,就是戴老板路过天津的时候亲自过问,因为以叶晨的级别,是没有权限处理这件事的。
一般遇到这种事情,都是天津站里的情报处提供情报支持,李涯作为行动队的队长,出面去抓人,这是他的职权所在。李涯抬头看了眼陆桥山,然后问道:
“他们有领头的吗?我总不能把后勤支队的那些人都带回来吧?那非炸了窝不可。”
陆桥山往沙发上一靠,对着李涯说道: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是分队长林鞠圣。主要是他值班,就会有盗窃桉,参与的人大概有二十个之多。”
李涯记录下信息,扣上了钢笔,然后叨咕道:
“马王镇,我马上带人去!”
九十四军因为杨文瑔的事情,跟天津站一直都不大对付,毕竟那是他们的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