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三头强接到要货通知,他都会站在阳台抽上一根烟,吸过两口后把烟掐灭,扔到楼下,被人捡走。
不过确认了这套流程后,他们还是没有立刻采取行动,而是等待着宁阳那边的动静。这天下午,补了一天觉的师徒三人,刚起床正要准备冲个凉,下楼吃饭,然后接晚上的班,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汪新上前打开门后,陈志杰从外面走了进来,都没坐下,直接对着师徒三人说道:
“你们宁阳老家那边来信了,耗子刚刚接到电话,说是让他两天后收货!”
马魁握紧了拳头,在手掌上拍打了一下,然后说道:
“现在已经证实了叶晨的推测是正确的,咱们已经布控了好几天了,也是时候该收网了。我也想见识一下在楼下捡走烟头的,三头强的这个下家到底是哪路的神仙!”
还是跟往常一样,三头强从电话亭打完电话返回到旅馆,在二楼张望了许久,等到了他要等的人后,将香烟点燃,吸上了两口后,掐灭扔到了楼下。
然后就见一个穿着白衬衫,黑色超短裙,长发披肩的女人,走到了楼下的位置,捡走了那个烟头。叶晨他们没有立刻进行抓捕。直到三头强的身影回到了房间,他们才跟了上去。
周围的几个街区,早就已经全面布控了。那个女人似乎也察觉到哪里不对,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张望了一眼,随即大惊失色,仓皇逃跑。
结果没跑出多远,就被围捕她的警察给按住了。叶晨上前一把掀掉了他头上的披肩假发,这个妖怪瞬间现出了原型,竟然是老熟人,当初在火车上刀片玩到飞起的候三金。
叶晨哂笑了一声,故意上下打量了一眼,然后说道:
“候三金,你挺浪啊,又是包臀超短裙,又是渔网袜的。咋滴,好好的男人当够了,想尝试下做女人了?好扑脂抹粉的,好悬没呛到我,可真有你的。”
因为是联合办案,候三金直接被众人带回了市局刑侦大队,在审讯室的铁椅子上,候三金被拷的根本就动弹不得。
马魁坐在审讯的位置上,脸色极度阴沉,因为面前的这个男人,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家养子马健的生父。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候三金,我是真没想到,咱们再见面,竟然会是在这种场合。”
候三金眼神仿佛没了聚焦,怔怔的看着前方,然后生无可恋的说道:
“又落到你们仨手里了,你说也就奇了怪了,碰到别的警察,我啥事儿都没有,咋就一碰到你们仨,我这腿就不听使唤呢?”
马魁用力的咬了咬牙,平复了一下心里的情绪,然后说道:
“都到了这时候了,就别扯那些没用的了,说说吧,在这个团伙里你都负责干嘛?”
候三金此时自知这次算是难逃一劫了,不比上次,他也算是懂法的人,知道这次不是蹲几年那么简单,等待自己的恐怕只有刑场的那颗花生米。他痛苦的闭上了眼,很久后才长叹了口气,说道:
“我是负责发货给各地的买家,三头强是负责联络的。”
“你的货在哪儿?”
“就在我家。”
“你的货是从哪里来的?”
“三头强给的,他就是我的上线。”
“他又是从谁手里接的货?”
“那我不知道。”
“这些货平时都往哪儿出?”
“哪儿都有。”
“最大的发货单子呢?”
“听他们说应该是发东北了。”
“东北啥地方?”
“好像是哈城,我们都是单线操作,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汪新此时还一脸迷茫,而叶晨和马魁却不约而同的面面相觑,他俩都想到了那个时不时跑到宁阳试探口风的贾金龙,这次这个庞大的d品交易网络,恐怕真的要收尾了,一切都渐渐浮出了水面。
笔录做的差不多了,马魁看着坐在审判椅上的候三金,脸色负责。沉吟了片刻后问道:
“我记得头几年在火车上碰到你的时候,你倒腾电子表啥的,还穿着个防盗苦茶,活得挺有奔头的啊,咋想起来干上这一行了?咋滴?还没吃够牢饭呗?”
候三金苦笑了一声,然后轻声说道:
“做买卖被人骗了,本来我想借点钱东山再起,可我那群狐朋狗友,没一个管我的。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碰上了这一行,不要本钱,赚的还多,胆儿大就行,我就干上了。”
叶晨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