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小狐狸精,而他们针对的对象恰好是自己弟弟。
可谢晓春却丝毫不怀疑这段视频的真实性,因为那天早上她去到夏夏房间里叫他起床的时候,亲眼看到夏夏和谢之远喝的酩酊大醉。
再一联想到昨天谢之遥刻意对自己询问夏夏的情况,甚至晚上把夏夏叫到他家吃饭,她内心一阵发寒,因为这个谢之遥实在是太让她感到陌生了。
谢晓春沉默了很久,对着叶晨开口问道:
“我能问问这个视频是哪儿来的吗?你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湖面突然掀起了一阵风,谢晓春的披肩被吹得猎猎作响,她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上定格的画面,谢之远数钱时贪婪的嘴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叶晨合上了笔记本电脑,洱海的波涛声填补了两人间的沉默,等到声音小了些,叶晨轻声说道:
“原因很简单,夏夏不管怎样,也是我名义上的师哥,哪怕他小了我很多,人又那么善良单纯。我来到凤阳邑村的时候,拜师后他这个当师哥的教了我不少木雕技巧。
当我注意到谢之远和夏夏来往过密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这个家伙,因为他还没有他阿哥谢之遥的道行,很多情绪都写在了脸上。
所以那次去到谢之遥家索赔的时候,我就随手在那里放了两个摄像头,没想到还真的有所收获。于是我利用一些技术手段,查到了更多让人触目惊心的东西。”
谢晓春的手指无意识的绞紧披肩流苏,远处的渔火明灭,像极了她此刻紊乱的心跳。她尝试着开口说话,声音却干涩的不像话:
“为什么?阿哥他明明答应会照顾我们姐弟的……”
叶晨又从电脑包里抽出了一份文件,纸张在风中哗啦作响,他不得不用手机就压住文件的边角指了指上面,对着谢晓春说道:
“去年谢师傅的木雕作坊为谢之遥的民宿和咖啡馆、书店等产业提供定制家具市场价至少三十万,账面上只记录了十五万。”
谢晓春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照向了文件,有一行被红笔圈出的数字让她的呼吸一滞,这个项目是她亲自经手的,可是上面的数字却明显被修改过,这说明什么?说明谢之遥的产业有两套账。
叶晨又从外套的里怀取出了一张照片,递给谢晓春,问道:
“认识这个地方吗?”
照片里是花都某高档楼盘销售中心,谢之遥正在签购房协议,时间是四个月前。这个时间让谢晓春记忆深刻,因为当时谢之遥声称自己最近资金链紧张,要推迟发放员工奖金。
谢晓春突然感觉吹在身上的夜风变得刺骨,电商这一块她不清楚,可是当时为了安抚咖啡馆里工作的这些阿婆的情绪,她不得不好话说尽,现在想想真是太讽刺了。
谢晓春突然觉得一阵恶心,胃里翻滚的酸水冲上喉头,她猛地站起身冲向了湖边的围栏,“哇”的一声一阵呕吐。
叶晨上前轻拍着谢晓春的后背,给她递了瓶矿泉水让她漱口,他手腕上的檀木手串散发着安定人心的香气,让谢晓春渐渐平静了下来。这时叶晨又接着说道:
“谢之遥在花都市有三套房产,都是用空壳公司的名义买的。”
叶晨最擅长的就是洞察人性的黑暗,别看谢之遥在凤阳邑村的乡邻面前表现的人畜无害,看似给他们提供了就业机会。
可一个把职场pua发挥的淋漓尽致的人,连来到这边旅游的伤心客都白嫖的货色,指望他善待自己的乡邻,这本身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分析谢之遥的动机其实并不难,人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的,你一个人发了大财,就只给我们发这点薪水?这也是谢之遥会做两套帐的根本原因。
因为只有一直哭穷,他才会赚的更多,对于他这个浸淫投行多年的老油条,这些都不过是基本操作罢了,不足为奇。
谢晓春漱过口后,将矿泉水倾倒在自己的脸上,冷水刺激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自嘲的一笑,觉得自己实在是有够天真,还妄想登上谢之遥的大船,殊不知自己就只是被他利用的一件工具。
谢晓春平复了很久的情绪,嘴唇有些抽搐,声音发抖的对着叶晨问道: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是为了看我们姐弟的笑话吗?”
湖畔的柳枝突然剧烈摇晃,惊起几只夜鹭,叶晨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锋利,只见他开口说道:
“因为木雕作坊需要的是真正带他们走出困境的合伙人,而不是任人宰割的提线木偶,谢之遥他显然是不合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