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哂笑了一声,视线直视着前方说道:
“谢之远正在青春期,是最叛逆的时候。如果这时候他的这桩丑事传遍整个凤阳邑村,以他的性格很大的概率会离开这儿,花都他又没脸回去。
他这一离家出走,就给了咱们时机,谢之遥肯定是满世界的去找他。我可以安心的帮木雕作坊这边的老师傅做视频推广,至于你也可以暗地调查出很多谢之遥瞒着你做的脏事儿,尤其是可以借机会对对账。”
谢晓春思忖了片刻,微微颔首,轻声道:
“没问题,这件事儿就交给我了。”
隔天早上凤阳邑村的清晨被一层薄雾笼罩着,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清香。谢之远吃过了早饭,推开了自家的院门儿,正要准备去到阿哥的马场逗小可爱玩,却发现几个半大的孩子,正蹲在自家墙根儿欻石子玩。
这几个孩子一看到谢之远,互相挤眉弄眼儿,发出憋笑的声音。其中一个胆子大的甚至捏着自己的鼻子冲着谢之远问道:
“阿源哥,你今天出门穿了几条裤子?够换的吗?”
谢之远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猛地冲了过去,揪住了那孩子的衣领,一个嘴巴子扇了过去,怒声道:
“你他么说什么?谁告诉你的?!”
因为谢之遥是村里最大的老板,所以谢之远平日里也狐假虎威,身边同龄的孩子没有不怕他的,即便是能打得过他的,平日里也会让他三分。\x~x`s-c~m¢s/.?c·o¨m?
可总有幸存者偏差的存在,眼前这个半大小子明显不在此列,他虽然刚开始被谢之远一个嘴巴子给扇的懵了一下,不过很快就缓过味儿来。
他一把薅住了谢之远的头发,顺势下拉,然后一个屈膝垫炮,狠狠地撞在了他的鼻梁,紧接着一脚给他踹了个踉跄,骂骂咧咧道:
“我特么给你脸了吧?别人在乎你哥,我特么不在乎,跟我在这儿耍横,你配吗?真把自己当成是村霸了?”
几个孩子一哄而散,只留下谢之远流着鼻血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拳头攥的发白,气的浑身颤抖。
谢之远回屋洗了把脸,心中越想越气,他起身出了院子,准备去小卖店给自己买包烟抽,冷静一下情绪。
结果还没等他走进小卖部,就听老板娘正在跟人聊天:
“听说了吗?阿遥弟弟,就是那个阿远,这孩子上学时在教室里拉了,屋里臭的根本就没法呆人了……”
老板娘目光不经意的一撇,一下子看到了谢之远,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自然的笑了笑,问道:
“阿远,买点什么?”
谢之远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他死死盯着老板娘涂抹的鲜红的红嘴唇,只觉得一阵恶心,因为就是这张嘴刚才在肆意传播着他的糗事,他恨不能把这张嘴给撕了。
谢之远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转身就走,再不走他怕自己的热血上涌,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村道上,早起忙碌的村民三三两两的走过。谢之远总觉得他们在看自己,那飘过来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后背。拐角处,两个去到河边洗衣服回来的妇女看到谢之远,立刻凑到一起窃窃私语,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什么看?!”
谢之远都快要被气疯了,他怒吼了一声,惊的两人赶紧抱着木盆离开。
谢之远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有风小馆附近,小馆内传来谢晓春爽朗的笑声,像一把刀子插在了他的心脏。
谢之远的呼吸变得粗重,眼前浮现起那天晚上在自家的院子里,谢晓春冷漠的眼神。一定是她!除了她和阿哥,村子里没人知道这件事!
有风小馆内,林娜娜正在忙着擦拭茶具,谢晓春则是在柜台处拢账,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洒在柜台上,将青瓷茶杯映的晶莹剔透。
门口的风铃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响动,谢之遥像一阵飓风般冲了进来,一把将柜台的茶具全都扫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他的声音再次因为愤怒而扭曲,变成了公鸭嗓:
“谢晓春,你凭什么把我的事到处乱说?”
谢晓春抬起头冷冷的看了眼谢之远,拿过了自己的手机,打开v信,对着地上的碎瓷片拍了个照片给谢之遥发过去了,下面跟了句“你家阿远跑到小馆发疯来了。”
忙完这一切,谢晓春走出了柜台,冲着谢之远嗤笑了一声后说道:
“就算没你跑肚窜稀的事儿,你觉得自己在村子里就不是个笑话了?连最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