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袋里,准备回家时才掏出手机瞧了眼。
下一刻嘴唇纠结地抿着,该面对的该是要面对。
顾晏的母亲醒了,说要见她。
这么多年,因为顾晏的缘故,他们才陌生的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她从不主动联系顾浅,这是头一次,顾浅没感觉欣喜,只是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张姨,顾晏没了。
知道护工会把她照顾的很好,顾浅还是客气地去楼下买了很多吃的,一直磨蹭到医院变的冷清,走廊里不再有人频繁的来回走动,才忐忑地推开了病房门。
病房里灯全开,照亮每一个角落,过亮的灯光太刺眼,照的顾浅眯了眯眼睛才适应,张姨依旧被绑着四肢,却满眼红血丝地睁着眼,像是从未合眼地等她顾浅。
顾浅将水果放在桌台上,又走过去将窗户关上,拉上窗帘遮住外面的冷风和黑夜,她低着头绞着窗帘边缘的流苏“孙阿姨呢?”
“小晏呢?”张敏的声音很平静。
一滴泪从眼角滚落,顾浅抿着唇不敢转身,良久才走过去拿了个梨,“卖梨的大叔是咱老乡,他说这梨很甜,我洗个你尝尝,降火去燥的。”
“我问你,小晏呢?”张敏语气加重,明显在克制着。
顾浅充耳不闻,四顾寻找“这里好像没有刀,我去外边借个。”
铁床咯吱咯吱作响,张敏眼睛憋的通红,如困兽拼死挣扎,“我儿子呢?!”
梨从手里脱落,砸到地上酥了,弹跳了几下滚到床下,顾浅多希望自己也能滚到床下躲起来。
“他死了。”顾浅抹了把眼泪,转身冷漠干脆地说,“比赛完去游泳,淹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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