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那嬷嬷就会小心翼翼的用银针试毒。

哪怕啥也没试出来，她们也会偷偷倒掉。

然后猜测着，她突然送点心，又是在图谋什么……

天地良心，她就真的只是送个点心罢了！

一个小丫头罢了，她压根就没将她当成威胁。

要说担心的，也就是怕那丫头心思太深，走上她母亲的路，伤害苑苑，伤害顾昀。

那是她无法容忍的。

顿了顿，戚氏继续道:“但自从那两个丫头落水后，好像全都变了，苑苑性格变好了，还突然很黏顾荨，而顾荨，好像也变了，从南州回来后，倒真有了姐妹俩的感觉。”

“说来也怪，现在这丫头，性格变得凌厉了，不再背后骂人了，又爱打架，又爱怼人，我反倒喜欢了。”

经常被闺女气得无话可说的顾·老父亲·昀:“……”

神情很是微妙。

他很想回一句。

你之所以会喜欢，那是因为那个小东西怼的不是你……

但这话，他显然是不能说的。

戚氏并不理会他，继续说道:“就像我上次说的，我或许也没教好苑苑，在落水之前，她和顾荨那丫头都有问题，一个脾气大，一个心思深。”

“可这些，我们又何尝无错？”

“我没教好苑苑，你又教好顾荨了么？”

顾昀:“……”

“阿昀，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了吧，世间之事，有因有果。”

“最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很幸福，你也觉得很幸福，既然如此，为何不能释然呢？”

“以前我不劝你，是因为我尊重你的想法，可现在，你其实自己也变了不是么？你问问你自己，你喜欢现在，还是以前？”

顾昀语滞。

戚氏悠悠移开目光，再度望向亭中:“我是很喜欢现在的。”

顾昀默默抬眸，同样望向亭中。

苑苑被顾荨抱在怀里。

洛易想要抢。

但刚起身，小家伙亲手给他剥的葡萄就被一旁的祁染默默扒拉过去。

几口吃下。

深吸了口气，顾昀神色复杂。

良久，方极不自然的吐出几个字，“哪是我不缓和关系，她就是在以气我为乐。”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

不想拆穿罢了。

总得给自己留点面子……

戚氏无奈弯唇。

顾昀说的，她同样感觉出来了。

其实，劝这父女两缓和关系，她也是犹豫了很久了。

丧母之仇，她没经历过。

所以也从未劝过顾昀放下。

可现在不同了……

她能清晰的感觉到，顾昀其实早就已经放下了。

但就是心里别扭着。

如今天下大变，未来的一切都是未知。

若真有个什么变故，她肯定，顾昀会后悔一辈子。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

戚氏悠悠笑道:“那丫头，就是吃软不吃硬，你对她好点，她说不定就不气你了，你看我，她最近对我不是还过得去么？”

至少……没再偷偷骂她了不是？

这可能一半是归结于苑苑。

另一半嘛，肯定是因为她最近经常命人给顾荨做衣服。

反正，戚氏坚定不移的认为，就是如此。

顾昀:“……”

老实说，他感觉并不是这样的。

但他不敢反驳。

万一又将话题引到什么小姑娘身上，就很糟糕了。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来报，神色怪异至极。

“国公爷……外面……外面有个人找你……”

戚氏扬眸，“谁来了？顾叔可认识？”

管家老脸一僵。

表情微妙。

“是……是个小姑娘……”

顾昀:“……”

戚氏狠狠瞪了顾昀一眼，随口问道:“十五六岁？”

管家默默点头:“回夫人，是。”

顾昀:“……”

戚氏再度询问:“长得很好看？”

管家表情更怪异了:“应该算是好看吧……”

反正……像国公爷这种血气方刚的男人……应该会喜欢。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