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古之时，或有可能，但现在……”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而今灵气不足，不说各大宗门，便是书院的灵气，恐也支撑不了多久。”

“不过，这并非是你们所应操心的，你们只需要心向大道，到了那一步，总会明白的。”

学员们莫名心情沉重。

课散后，直至于导师离去，众人还心有戚戚的坐在堂下深思。

半空中。

元不绶的声音缓缓响起:“你又何必与他们说这些。”

于导师脚步微动，整个人亦宛若流光，飞身上天。

他抬眸看过去声源处，不由叹声:“便是我不说，他们也会知晓，这种事又如何能瞒得住？”

“可说了，他们又如何能静下心来向道？”元不绶仍是摇头。

于导师沉眸:“若心志如此，便是灵气充足，也难求大道。”

元不绶摇了摇头，手上一动，便自储物袋中拿出一根雪糕，撕开包装，咬下一大口。

“也罢，也罢，就当锤炼这些个小家伙的心志了。”

于导师蹙眉:“……你哪来的雪糕？”

元不绶一愣，旋即嘿嘿笑了两声，“我还以为你会继续跟我谈小家伙们。”

于导师蹙眉更甚:“所以元兄的雪糕，究竟从何处得来？”

他才不信那小丫头会单独多送他一个呢。

元不绶轻笑，下一瞬，他的手中便再度出现一根雪糕，扔到于导师手中，啧啧笑道:“老于啊，这雪糕还真是好东西，也不知究竟是如何做的，竟然老夫都看不出。”

于导师默默接过雪糕:“……”

很显然，元不绶并没有告诉他雪糕来因的意思。

但想来，也无非就那么两种可能。

要么是从那些个小家伙手里抢的。

要么是让哪个小家伙帮他排队买的。

……

藏书阁。

三楼。

七名学员好奇而拘谨的站在中央。

上方，是定国公。

还有……面无表情的言导师。

七人中，萧小胖子赫然在列。

最后一人，则是近日与大家莫名疏远了不少的萧承若。

这七人，便是剩下的学员中最快跑完五十圈的。

“顾叔叔，您唤我们来，是有事吩咐？”

萧小胖子搓着小手，狗腿至极的笑。

顾昀微眯的眼眸，扫了他一眼，“第九名？”

萧承彦滴溜溜的转着眼睛，“顾叔叔不用夸我，应该的。”

顾昀:“……”呵呵。

他看起来像是要夸他么？

同江清正一样的天赋，一个第一，一个第九？

这要是他的儿子，呵。

他移开目光，面无表情的看向几人，“我昨日方说人人皆可习得天阶功法，你等为何反而加倍训练？”

七人面面相觑，想开口，却又因辨不得顾昀喜怒，故而迟迟未语。

顿了片刻。

第四名的路宣垂眸上前，硬着头皮道:“修习天阶功法固然重要，但各位导师也曾说过，练武场的重力训练，同样也重要。”

顾昀凝视着他，似笑非笑的摇头，“这非是你所想的。”

路宣抬眸，咬了咬牙，忽而沉声道:“这确实不是弟子所想。”

他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定国公和诸位导师突然决定让所有人都修习天阶功法，其中想必也有缘故，弟子不知其缘故，但想来，若能将实力提上去，不管什么缘故，这都不是歧路。”

有什么能比实力更重要呢？

他反正想不出来。

所以，哪怕书院中已经不要求大家争前十了。

他还是一如往昔，劲头不减分毫，将第四名拿到了手。

顾昀点了点头，神色仍旧莫名，难辨喜怒。

“那你们呢？也是如此？”他又将目光看向另外几人。

萧小朋友如小狐狸一般笑眯眯的凑上去，举起小胖手，“顾叔叔，我也是我也是。”

顾昀冷睨了他一眼。

是个屁！

这七人里谁都可能有争前十的理由，就这小胖子绝对没有。

十之八九是被秦王世子逼着跑的。

他索性移开目光，不理会这小东西。

“也罢，不管你们有什么理由，能有此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