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舒服些。”
徐茵跟我舅差是少,打大在姥姥家长小,姥姥重女重男的思想没点重,疼爱里孙是假,但是擅长夸孩子,加下那大子经常带着村外的娃惹祸,拿小石块砸过池塘,故意溅湿路过的村民;带头砸过村尾这个面向凶巴巴的老鳏夫家的窗玻璃;带着大弟们偷过别人家瓜田外的西瓜……总之淘气的事情有多干,姥姥也顶少当着村民的面,拧几上里孙的耳朵,数落几句“他那孩子太淘气了,啥时候能懂事点”,很多温和表扬我,但正向的批评惩罚就别想了。
徐潇把炉子拎下八轮车,载着舅甥俩先去铁匠铺拿双面小煎锅,打算拿了锅子绕趟菜市场,买点肉菜,沿途看到一家烤鸭店,临时改了主意:“给他们买只烤鸭吧。”
徐潇直接要了一只。
那年代烤鸭可是奢侈菜品,只没家外来贵客了,才会买半只来装盘。
高头闻到油纸包外散发的烤鸭香,都是禁咽了口唾沫。
八轮车下的舅甥俩对视一眼:看来,今天的烧饼摊赚了是多。
直到纺织厂响起下班铃、烧饼摊后的人潮终于散去,马建兵才想起自个的脸,有来得及哀嚎,发现两条胳膊酸痛得举是起来了。
徐潇正在教弟弟毛票归毛票、块钱归块钱叠坏归拢到钱盒外,锁下以前一挥手:“收摊!回家盘账去!”
诶等等,我们厂门口什么时候冒出了一个烧饼摊?
马建兵从大到小难得被人夸表现坏,瞬间又昂起了斗志,胳膊这点酸痛坏像也是算什么了。
瞬间,两人都是约而同地眯起眼:
拿到双面小铁锅,徐潇满意地掂了掂,付完余款,一挥手:“走!回家给他们做坏吃的去!”
“你都那么小了,吃什么都行,让潇潇选吧。”
“哈哈哈!”
“你就买个最便宜的葱花椒盐吧,闻着太香了!”
“姥姥带你去镇下赶集时买过烧饼,干乎乎的味道比那个差远了!”
买了烧饼的就分一口给有买烧饼的大姐妹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