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珠的,崔曼和孙梅谁都不反对,因为我这一走又不知道多久和潘珠不会见面,那天晚上我揽着潘珠说了半宿的话,偷偷的将礼物送给了潘珠,还给她留下了两根不老药的枝叶.到了早上,天才蒙蒙亮,我就和崔曼、孙梅悄悄地离开了村子.回到了宋州,安顿好了崔曼,本想着偷偷的去给孙梅买房子,结果孙梅却拉着我去了孙老师家里,说真的,我现在有些害怕见到孙老师,霍霍了人家闺女,心里终归是不踏实。
本来忐忑的心情,却被一个消息给打乱了,加着小心进了孙老师家的时候,我和孙梅都注意到了孙老师的心不在焉,虽然勉强挤出笑容来,但是却心事重重的。
“爸,你心里肯定有事,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孙梅忍不住问了起来,我感觉得到孙梅的害怕。
我也有心想问一问的,但是始终心里放不开,我和孙梅的事虽然没说,但是我知道孙老师一定知道了,见面了就尴尬了,如果不是孙老师待我一直很好,我甚至都不敢往孙老师脸前凑。
不敢说话,我只是巴巴的看着孙老师,等待着孙老师为我解惑。
呆呆的看着孙梅发愣,孙老师嘴唇蠕动,终究是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一下子就破防了,哽声道:“小梅,你妈她得了癌症,我没敢告诉她,是结肠癌,医生说是低分化腺癌,最多只有一年的时间了——”
我第一次看到孙老师如此的失态,一个大老爷们眼泪啪啦啪啦的掉,甚至顾忌不上我还在旁边看着,一向大男子主义的孙老师,哭的哽咽出声。
孙梅呆呆的看着孙老师,脸上慢慢的浮现出了恐惧,眼泪止不住了,哗哗的往下溜,呆愣了片刻,才忽然哇的哭了出来,哭的那么的无助,哪怕是孙梅再坚强,在这一刻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
心情激荡之余,孙梅也没心思在躲避这孙老师,趴在我的怀里哭的像个孩子,我知道这一刻她的恐惧。
孙老师也没有心情呵斥我们,或许早就知道了我和孙梅之间的那点事,又或许是师母的病让他心神失守,只是默默地抹着眼泪。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孙梅,这种事情我说什么都没有用,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抱紧了孙梅,这一刻我是她的依靠。
“老师,我现在有钱了,不管多少钱咱都尽全力的治——”一边轻拍着孙梅的头安慰着,我一边表了态,不管是什么治疗,我现在看得起,我也舍得花钱,现在世界上有不少的先进技术。
可是话音落下,孙老师却一脸苦涩的摇了摇头:“医生已经劝我放弃治疗了,我拿着检查结果跑了好几个医院,已经太晚了,如果做手术的话可能都活不过一年,大夫说让她开开心心的走完最后一段路,我瞒着她没告诉她,你们可别说漏了,小梅,你妈也快下班了,你也别哭了。”
只是无论孙老师怎么说,乍听到这个消息的孙梅却是怎么也止不住哭声,想要她缓过劲来,就只能让时间慢慢的消化心中的悲伤。
孙梅正哭得伤心,忽然防盗门传来了响声,让我们三人登时一惊,孙老师脸色大变,瞪了孙梅一眼:“不能哭了,自己快收拾一下——”
只是已经来不及了,孙梅哭的眼睛都肿了,头发乱糟糟的,收拾是来不及了,这要是让师母看到,肯定是要询问的,没有个适当的理由,绝对骗不了精明的师母,那一刻我和孙老师都慌了神。
孙梅身子一僵,来不及收了哭声,抬头看了一眼防盗门,脸色变了几变,猛的一咬牙,忽然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把我和孙老师都打懵了。
门开了,师母拎着菜篮子走了进来,本来看见我局促的站了起来,还想着和我打招呼,只是在看见一脸变幻不定的孙老师,还有正抹着眼泪的孙梅,师母忽然愣住了,眉头皱了起来:“你们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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