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湘儿也不客气,直接快步将人拦下来:“你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夫人,都是我们乱说,你不要当真。”
背后嚼贵人的舌根,这才皇宫里可是要掉脑袋的,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宫女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可这件事关系小命,顾湘儿自然不能姑息。
“你们要是不说,我现在就去找太后娘娘告状,太后娘娘可是让你们都听我的,要是现在就就把我惹怒了,你们就不怕看不见明天的太阳吗?”
宫女扛不住:“是......是淑妃娘娘,我们也是听淑妃娘娘宫里的女婢说的,其他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求求夫人开恩,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顾湘儿将淑妃这个名字在心里点了点,挥挥手:“行,那你们走吧。”
宫女如蒙大赦,连忙快步离开。
淑妃,难道这个人和宁国侯府有关系?
现在顾湘儿出不去,只能将这件事记在心中,等待以后有机会的时候再好好查证。
今日自然是出不去了,不过顾湘儿还是求得太后给外面的人保平安,毕竟上官清玦和将军府的人都还不知道自己的情形,她总不能让他们担心。
在慈安宫呆了两日,顾湘儿也没有闲着,她密切关注太后的身体状况,时刻准备调整药方,经过她两日的精心调理,太后醒着的时间已经较之前长了不少。
这两日也没少和顾湘儿说话。
“顾湘儿,你这药委实苦了些。”
太后喝完一碗汤药,皱着眉说道。
其实喝药苦倒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顾湘儿不准太后喝药之后用蜜饯,这苦味一直留在嘴里,自然让人难以忍受。
“太后娘娘,良药苦口,您忍着些。只要忍过了这一阵呀,等身体好了,自然就不用受这份苦了。”
太后看着顾湘儿轻手轻脚语气柔和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你这小丫头,倒是把我这个老太婆当孩子哄。”
“生病的人就是小孩子,就要好红哄,我这么做可没错。”顾湘儿笑着替太后掖了掖被角。
这些时日只能躺在床上,还真是把太后给闷坏了。
现在身边有个小丫头,她心情都好了不少。
“你是宁国侯府的少夫人,嫁的他们家老几?”
“是老二,上官清玦。”
“老二啊?”太后仰头看着帐幔似乎在回忆,好半晌才开口道。“老二好像是个庶出子,我没记错的话,应该不太受宠,那你的日子岂不是过得很艰难?”
“不艰难。”顾湘儿看着太后一本正经的说道。“是,宁国侯府的大夫人对我的确有些意见,所以我、干脆就带着我夫君回娘家去住,将军府就住着我哥哥和爹爹,他们巴不得我在家,根本不会赶我走。”
太后闻言,扑哧一声笑出来,忍不住伸手点了点顾湘儿的额头道:“你这丫头还真是大胆,谁家的媳妇敢公然搬回家,也就你做得出来。”
“人活一世不容易,何不让自己过得松快些,总是把自己框在礼仪教条之下,为难的只有自己。”
顾湘儿一只手撑着头说着话,她脸上挂着娇憨的笑容,看的太后怪喜欢的。
“不过你这么一说哀家还挺羡慕你的。能有你这样豁达的心胸,想必这辈子过的也不至于太艰难。”
顾湘儿悄悄伸手替太后把了把脉,她继续说:“太后娘娘,您也要看开些,有什么事情都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您这个年纪最重要就是心态要好,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太后满是皱纹的眼皮子微阖,她重重叹了口气说:“我现在最放心不下就是我的小女儿安阳,若是她能好好的,我就什么都不担心了。”
“您是说安阳长公主,我记得安阳长公主嫁去昌平公府,可是有什么问题?”
太后回头看了顾湘儿一眼,她嘴皮子动了动,半晌才开口道:“哀家生安阳的时候,恰逢大雨天,又是难产,这孩子生了整整一天一夜才生下来,当时产婆抱着的时候就说没气儿了,当时可把我吓着了,谁知道这孩子争气,过了半刻终归是哭出来了。只可惜闭气的时间太久终究是留下病根,她天生体弱,常年疾病缠身。”
望着太后眼中浓重的忧愁,顾湘儿算是真切的体会道什么叫可怜天下父母心,即便是在尊贵显赫的皇家,这种事情依然避无可避。
太后忽然抓住顾湘儿的手道:“好孩子,这两日我也让人好好打听了一番,听说这次城中疫病都是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