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一软,连忙哄着怀里的娇柔:“若是真有误会,朕一定替你做主。”
安阳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心中自然不忿。
她原以为自己这样的身份,只是想要证明一个人的清白,并非难事,谁知道宫中如今竟然是这样的风气,一个女人就可以搅弄风云,黑白颠倒。
真是荒唐。
“何人敢拦车驾!”
就在安阳正思索着怎么解决眼前的麻烦时,车夫的一句话让她从思绪中抽离。
“在下宁国侯府上官清玦,也是顾湘儿的夫君,求见长公主。”
车外之人不疾不徐的报上自己的身份。
车夫正要训斥,便听见车内之人沉声道:“让他上来。”
掀开车帘,安阳终于看见自己那个救命恩人的夫君。
这人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看他上马车身轻如燕,似是有学武的底子。
“你倒是胆大,居然敢拦我的车驾,你可知道若是我不让你上来,便有人来治你的罪。”
上官清玦对着安阳行了礼,淡淡道:“长公主说的是,只是我夫人尚有性命之忧,我这个做夫君的,如何能坐以待毙,即便是铤而走险,也是定要试一试的。”
安阳上下打量着这个人,她竟不知这男子瞧着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原来骨子里还有这样执拗的勇气。
值得让人钦佩。
“那你有何良策?”安阳问。
上官清玦抬眸,神色真诚:“想必长公主既然进过宫,只身出来,只怕是无功而返。”
“如何叫无功而返,我自然是让陛下知道了我的想法。”安阳佯怒。
“只可惜陛下还是不同意放人。”上官清玦也不怕,缓缓说出自己的结论。
安阳方才也只是试探,见这上官清玦真有几分气魄,这才将自己在宫中所见所闻一一描述。
此事事关顾湘儿的安危,安阳自然是想要救人的,所以说明情况也是应该的。
上官清玦听完之后,微微皱眉:“长公主的意思,此事便是淑妃背后操纵?”
“自然。”
“可她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上官清玦面露疑惑。
“我怎知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在府中养病那么多年,许久不曾入宫,倒是不知道如今宫中还能由着一个女子摆弄风云。”
上官清玦想了一会儿,片刻才舒展眉头,似是得到了一个结论:“也对,淑妃娘娘和皇后娘娘关系近,湘儿之前和太子有些过节,是以...”
“顾湘儿还跟太子有过节,怎么回事?”长公主问。
“湘儿嫁给我之前,曾拒了太子的婚事。”上官清玦说的云淡风轻,但这对于安阳来说简直就是一个重磅炸弹。
她听了这话,不由得连眼睛都瞪圆了。语气里透着不可思议:“她竟有这般本事?”
上官清玦微微抿唇,笑意明显:“湘儿的确是个特别的女子。”
安阳慢慢消化了这个消息,这才缓声道:“不过知道这个没有用,不是一样不能救人?”
“近来沿海一带大批渔民莫名死亡,沿海官员的折子已经递到了陛下的案头,只是因为陛下近日事务繁忙,恐怕还没有处理到这件事情上来,据闻这些人多是因为怪病,当地大夫束手无策,只能向京城求援。”
这话似是和今日两人谈论的主题并无关系,安阳一脸疑惑的看着上官清玦:“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上官清玦拱手道:“臣已上奏请旨前去调查怪病之事,只是臣并无医术之能,若是此去调查恐怕不能触及根本,若是夫人能随行,或可迎刃而解。”
安阳听着上官清玦一套一套的话,慢慢也觉出一些意思来。
“你是...让我去向陛下觐见,允你们夫妻二人同行,以此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还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上官清玦抬头望向眼前人,“湘儿在牢中,我始终不放心,便是知道幕后之人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唯恐这些人对湘儿不利,若是能让湘儿先出来,这件事便简单许多。”
安阳闻言犹如醍醐灌顶,心中不自觉的赞叹这男子真是有想法,简直就是走一步算三步。
他将前路和后路都已经想好了,今日上来根本不是来找自己求助的,不过是给自己一些提示,让安阳好给他们铺路。
“你倒是鸡贼,竟然连我都敢利用。”安阳睨了眼前的人一眼,眉梢微挑。
上官清玦二话不说直接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