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反倒是顾湘儿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愕然,她略显愧疚道:“抱歉,我不知道你在看你娘的墓,若是知道定不会这样故意威胁你的。”
宝来低着头缓缓摇头,他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似乎不觉得委屈。
可宝来越是这样,顾湘儿越觉得心中愧疚。她思忖一会儿,伸手搭在宝来的肩上说:“你想不想去祭拜一下你娘?”
宝来眼中的光稍纵即逝,他很快归于平静:“统领说我的职责是保护公子和夫人的安危,祭拜母亲的事情还是日后再说。”
“何必日后,香烛和纸钱我都替你准备好,你只管去一趟,以你的脚程想必两炷香的时间就能回来。你放心我替你打掩护,自然不会让秋统领知道你离开过。”
“这...”
宝来总归是个小孩,听顾湘儿说出如此周祥的计划,而此时要去看得人是自己的母亲他如何能不心动呢?
顾湘儿看着对方稚嫩的脸上充满了纠结,她干脆替宝来做了决定。
正好这院子里为了祭拜前朝皇室准备了不少的东西,她替宝来整理了一份,将包袱塞到宝来怀里,还用力推了他一把:“你快些去,此时秋统领还在府外安置其他人,若是再晚了可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宝来捏着手中的包袱,眼中流露出几分感激,他起身运动翻身就上了墙沿,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此时上官清玦刚刚和府中留守的人员交代清楚状况,刚走过来就看见宝来从墙上跳下去,他有些疑惑的望着顾湘儿道:“你让宝来干什么去了?”
顾湘儿扬了扬头:“我让他去看傅雪柔了。”
“傅雪柔?”上官清玦看向山头的方向,顿时了然。“你倒是一片好心,想必这孩子也许久没有去祭拜过他母亲了。”
“是啊,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这毕竟是前朝皇室的祖宅,在他们在位期间曾经一次次的修缮这里,所以这地方堪称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即便是相比如今的皇宫,只怕是也能与之一比。
顾湘儿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看过去,直到她看见一间装扮十分明快显眼的屋子,这屋子一看就是女子住的,同为女子,顾湘儿自然好奇,她忍不住走进去想要瞧个究竟。
跟在一旁的上官清玦见状,笑道:“看来还真是有缘,这里这么多间屋子,你偏偏选了母亲居住的这一间。”
“便是这一间?”
上官清玦点点头:“进去看看吧。”
听上官清玦这么一说,顾湘儿越发带上几分郑重的心态踏入这个屋子。
看着屋中的琉璃玉璧镜,还有描金的百鸟朝凤画,足矣见得这里住着的人是何等金枝玉叶。
顾湘儿缓步朝里面走去,忽然发现博.古架上摆着许多小玩意。
有石头雕刻出来的小青蛙,有奇形怪状的小假山,还有两把镶着宝石的剑。
“看来婆母是个性子开明的人呢,想必也会些功夫吧。”
上官清玦负手而立,他望着博.古架的物件眼神深邃,仿佛能穿透眼前的画面看到过去。
“我听他们说我母亲当年也十分喜爱骑射一类,总是缠着我的叔叔伯伯们玩闹,那时候她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时常能得叔叔伯伯们头疼不已。只可惜自打她入了宁国侯府,这一切就不可能发生了。”
一个妾室如何能会武,这是侯府中的一大禁忌,是以即便是上官清玦的母亲想要再拿起刀剑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曾经那样天真无邪,心无挂碍的孩子最终还是在苦难中离开。
“她能有你这样的孩子,想必在侯府中也是个慰藉。”
纵然安慰的话显得苍白无力,可顾湘儿还是要说出口。
如今上官清玦已经离黑化越来越远,这次出行想必他也是本着斩断过去的想法,才特地带顾湘儿过来回顾自己的过往,他想将全部的自己都展现在顾湘儿的面前。
顾湘儿坦然接受上官清玦每一面,如今的她只希望上官清玦能够活的轻松自在。
顾湘儿也没想到原来他们的屋子就安置在公主的隔壁,她推门而入,看着房中的布置倒是觉得有些眼熟。
“这不是...这不是...”
上官清玦笑意淡淡:“不错,这屋子便是我让人照着家中的摆设布置的,或许我们还会在这里待两天,我希望你能住的舒适。”
这点不经意的细心还是很让人觉得感动。
顾湘儿走进去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