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有了少年的存在,顾湘儿这几日忙的厉害,便也暂时的忘记了徐家的事情。
她曾经问过少年的名字,少年只说没有名字,她想了想,笑着道:“你若不介意,我给你一个名字如何?”
温暖的笑容驱散了少年心中的阴霾,他微微颔首,乖巧的应下。
“便叫子归如何?”
不等少年回答,顾湘儿已经解释起了这两个字的意思,“从前你漂泊在外,如今,这里便是你的家,你也算是回家了。”
“好!谢谢夫人。”少年点头答应,乖巧懂事的让人心疼。
府中来了年纪相仿的子归,顾湘儿便有意无意的让宝来与之接触,只是宝来的性子多少有些冷,子归又极为沉默,两人在一处,倒是没有寻常孩子那般吵吵闹闹,安静的像是两个大人一样。
顾湘儿偶尔来瞧子归,便看到两个人各自坐在一处,或是看风景或是看书,总之半天都说不了一句话。
因着子归的缘故,原本顾湘儿与上官清玦定好了要去云华山的,也因为子归身子一直未好而被推迟了。
半月过后太子被解了禁足,只有零星的几个官员上门拜访,会落得这样的情况,太子也是想到的。
这朝中官员如同墙头草一样,这风往那边吹,这墙头草就往那边倒,他被禁足,朝中官员自然唯恐避之不及。
只是让太子没有想到的是,傍晚的时候府中竟然来了一个人,任他想破了头也未曾想过会出现在他太子府的人。
看着眼前一身寻常装扮的三皇子明庆平,太子端坐正了身子,眼中带着几分不懈,他是被禁足了,可也轮不到明庆平来看他的笑话。
想至此,太子的语气越发不好了些,“不知道三皇子前来太子府,所为何事?若是单纯为了看看本太子如今过得怎样,那怕是让你失望了。”
太子连表面的和平都不愿意维系,明庆平闻言却没有表露出半分的不快,只含笑道:“太子错会了我的意思,我此番前来,是有些话想要与太子说。”
他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件事情需要和太子说明,如今几番争斗,他和太子非但没有得到任何的好处,反倒是损兵折将,若是再继续斗下去,唯恐旁人会坐收渔翁之利。
太子挑眉,“你要说什么?”
明庆平低头浅浅饮一口茶,“你我争来斗去,在朝中的势力却在被一点点的铲除,费尽心思,却一点好处都没有得到,反而被父皇忌惮,太子不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吗?”
“你的意思是……”太子看向明庆平,脑海中仔细思索着明庆平方才所说的话。
确实如他所言,他与明庆平为了争夺户部闹到如今的地步,可是最后户部却并未实质性的落在任何一个人手中。
户部看似落在了亲近他的官员手中,可除了这一人,户部其他的人员皆不是他的,至于明庆平,更是在户部的人都被一一铲除。
斗来斗去,他们谁都没有得到好处。
看着太子信了自己的话,明庆平自怀中掏出他收到的两封信交给了太子,太子仔细看过信,眉头紧锁。
“这是谁给你的?”那两封信用的是不一样的写法,一封信写的歪歪扭扭自己丑陋,另一封信则比之要精巧一些。
明庆平也不再隐瞒,将这两封信是如何收到的,何时收到的,全然讲给了太子听。
听完明庆平的话,太子一拍桌子,“居然敢算计到本太子的头上来了!”相比之下,太子的性子要急躁许多,做事亦不够沉稳,冷静,这也是为什么朝堂上拥戴明庆平的会比拥戴太子的官员要多的原因。
因为这太子,实在是没有半分储君的样子。
“太子稍安勿躁,这件事情我主动前来与太子说明,就是不想被人利用了,你我两相争斗,反倒是让旁人渔翁得利。”三皇子到底是三皇子,安抚好了太子,才阐明了事情的厉害。
太子这时也冷静下来,沉吟道:“想你我争斗从而渔翁得利的,一定是有利益关系的,莫非是几个皇弟?”
三皇子摇摇头,“我也想过这个可能,只是几个皇弟年纪都太小了,不太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所以我一时也想不到还有谁想看你我争斗,遂想与太子握手言和,免教他人得利。”
三皇子已经将话说的这样直白,太子也没有理由拒绝,两个人便暂时的停止了争斗。
三皇子将自己手中所掌握的线索和太子说了一下,太子到底是太子,手中还是有一些势力的,两个人联手,说不定就能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