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安静的厉害,上官清玦起身走至桌边,自书页夹缝中拿出一封信来递到顾湘儿的面前,“已经派人告知了旻王那边,这是旻王送的,以感激你我帮助明朗。”
顾湘儿接过信封打开,只见里面装着银票还有一块地契,她微微挑了挑眉,“京都最繁华的街道上的大宅子,旻王好大的手笔,这东西我们若收了,日后算起来,便说不清了。”
顾湘儿随意将信封丢在桌子上,眼神冷了几分,旻王想将他们拉去自己的阵营,明着说他们不同意,便借着照顾明朗的由头送这么贵重的东西,不管日后旻王得不得势,此物都是祸害。
若得势,此物旁人不知也就罢了,旁人若知晓,旻王远在封地倒是不要紧,只怕他们就要被视作同党了,若不得势,旻王以此为证据要求归顺,届时若不从,只怕此物便会成为要挟的砝码,所以不管如何,此物都是一个麻烦。
“娘子说的是,此物,确实不可留。”上官清玦微微颔首,顾湘儿能够想得到这些,他如何想不清楚。
顾湘儿勾唇一笑,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信封,“左右明朗便在这里,送去给他便是了!”
“也好!”两人说定了,便打算去找明朗将东西还给他,明朗住在隔壁的小院子里,他身上的伤已经开始愈合,天气好的时候也能够出来晒晒太阳散散步了。
小院子不大,转过花园便能够看到一排房间,明朗没有在房间里,而是坐在院子里的八角凉亭中,正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顾湘儿与上官清玦对视一眼,这才朝着明朗的方向走去,脚步声唤回了飘散的思绪,明朗抬眸看向顾湘儿与上官清玦,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来,“今日天气不错,两位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上官清玦握着顾湘儿的手走到凉亭中,两人坐在明朗对面,“我与娘子前来,是有一样东西要还给小王爷。”上官清玦将那信封拿出来递给了明朗,明朗盯着看了半晌,才伸手将东西接过去。
“是什么东西,值得两位亲自跑一趟?”他瞧着信封,并未着急打开,上官清玦笑笑,“确是要紧的东西,只是太过贵重,清玦消受不起,遂前来还给小王爷。”
这东西送来的时候夹在信封之中,不打开谁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若早早就知晓里面放的是这些东西,上官清玦压根就不会收下,自然也免了这些麻烦。
明朗抬眸盯着上官清玦,释然一笑,“既然是父王给上官公子的东西,自然是要上官公子收下的,哪里有要回来的道理?”明朗这意思很明显,这东西送出去了,便不想收回了。
眼瞧着两个人之间气氛越发冷凝,顾湘儿叹口气,“小王爷这话就不对了,若知晓这是何物收下,那是我们的错,可提前并不知晓其物之贵重,等知晓了,便觉受之有愧了,哪里还敢收下呢?所以,还请小王爷收回此物,免教我与相公于心不安。”
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落在上官清玦的身上,暖融融的阳光照耀下,他浅浅一笑以作回应。
明朗垂眸,长睫遮掩下的那双眸子里,闪过一丝嘲讽之色,手中翻转,他利落的打开了那封信封,里面的地契与银票便这么掉了出来,看着手中的东西,明朗眉头蹙了蹙,“看来父王倒是极为看重上官公子,这样的大礼,寻常门客可是想都想不到的。”
旻王的眼界不止封地这一点,作为儿子,明朗自是知晓自己父亲的眼界的,更知道为了这些,父亲暗中笼络了许多的能人异士,无论这些人如何的得父亲信任,也未曾见父亲下这样大的手笔。
他笑笑,不等上官清玦说什么,便接着道:“既然父王如此看重上官公子,上官公子便收下此物吧!到底是父王的一番心意,上官公子不收,启非是将一片心意置之不理?”
说这一番话的时候,明朗的眼神明显冷了几分,上官清玦却丝毫不畏惧,只浅浅一笑,“此物贵重,清玦无功不受禄,受不起,王爷的心意清玦心领,礼,便罢了。”
他拒的果断,一番话出口,让明朗脸色更沉了几分,未及顾湘儿出口,便冷冷嘲讽道:“是无功不受禄,还是心怀鬼胎,不愿与旻王府有任何瓜葛,想来上官公子最是清楚。”
风,拂过耳畔,吹起耳畔的碎发,顾湘儿听着明朗的话,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这样的一番冷言冷语,听的让人着实心寒,“小王爷这话什么意思,不妨只说便罢,何必拐弯抹角?”
明朗明显话里有话,顾湘儿也懒得与他周旋,倒不如把话说清楚了。
听顾湘儿语气也冷了下来,明朗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