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行送她出来,好心劝她,“乔小姐,大祭司跟人打赌从未输过,你要小心啊。”
乔伊伊不以为然,“一个月内不求他,我能做到。”
“就算你真没事求大祭司,他也会制造事情让你求他啊。”
“是吗?”乔伊伊不置可否,“那就走着瞧吧。”
粟行目送她走远,暗自摇头,倒底年青气盛,没经验,如果知道大祭司是什么人,还会这样信心满满吗?赌局虽然才刚开始,他已经看到结局了。
墨子郁并不知道,在他枯坐的这段时间,乔伊伊已经被粟玄东召见了两次。
宗伯坐在那里如老僧入定,他的耐心却到了尽头,嚯的一下站起来,“大祭司倒底是什么意思,见还是不见,给个痛快!”
宗伯:“阿郁,稍安勿躁。”
“你这话都说了一百遍了,再这样等下去,什么时侯是个头。”墨子郁看一眼棺材,愤怒的朝里面走去。
宗伯赶紧扛着棺材追上去,可惜他的速度赶不上墨子郁,等他跑进内殿,墨子郁已经站在粟玄东面前了。
看到粟玄东懒洋洋靠坐在椅子上看书,墨子郁的愤怒冲到了顶点,不是不知道大祭司晾着他们,可眼见为实,他心里的怒火腾的一下窜上最高点。
“大祭司,如果你不愿见我们,为何还让我们等?”
粟玄东懒懒一笑,逗你们玩呗。话没出口,可脸上分明都写着呢。
墨子郁闷了一口气,眼里红芒闪烁,宗伯一见,赶紧上来按住他的手,小声喝斥。“阿郁,在大祭司面前不得无理。”遂又向粟玄东告罪:“大祭司,年青人不懂事,请您莫要怪罪。”
粟玄东对基因变异人向来没好感,他们跟不死族那群怪物一样,实在让人讨厌,不过既然到了乌土,不刮他们一笔,他过不了自己这关。
“说吧,你们急着见我,倒底有什么事?”
“大祭司,”宗伯恭谨的鞠了躬,“我们这次来是代表墨氏族人请大祭司救我们领主命的。”
“哦?”粟玄东扫了一眼地上的棺材,“你们领主在里面?打开来瞧瞧。”
他说话轻描淡写,就象那棺材里装了只小猫小狗似的,墨子郁刚压下去的怒气又窜了上来。
手一挥,棺材盖弹了起来,直直的射向高台上的粟玄东。
宗伯吓了一跳,喝道:“阿郁,你疯了!”
墨子郁冷着脸,眼睛看着粟玄东:“不好意思,失手了。”
以粟玄东的本事,他当然不会让棺材盖打到自己,只是墨子郁这么做,让他很不高兴,娘的,一而再,再而三,怎么人人都来挑战他的权威?他明明生得高大冷峻,不怒自威,为什么都不怕他……
身子一偏,棺材盖擦身而过,撞到墙壁又落到地上,发出一声巨响,居然没有散架。
粟玄东的目光停留在棺材盖上,久久才收回,看着宗伯:“这口棺材是用什么材料做的?”
宗伯正提着一颗心,生怕他会怪罪,没想到他一开口却说了一句挨不着边的话。
“……大祭司,这口棺材是用南海黄梨花木制成的。”
“嗯,”粟玄东摸了摸下巴,“你手里还有吗?”
宗伯立刻明白他什么意思,忙点头,“有,回头我派人给大祭司送一些过来。”
粟玄东很满意他的上路,垂眼打量棺材里的墨西凌。
宗伯一面留意粟玄东的表情,一面紧紧扣住墨子郁的手,右手袖筒里的银针也时刻准备着。
粟玄东看了半响,从高台上走下来,蹲在棺材旁,摸着下巴沉思。
基因变异人若被银匕首刺中心脏,必定会萎缩干瘪,成为一具灰褐色的干尸,为什么墨西凌还能面白唇乌,栩栩如生?
“大祭司,”宗伯在一旁解释:“匕首并没有完全扎透心脏,是灵血在护着领主的身体。还望大祭司大发慈悲,救我们领主一命。”
“原来是这样,”粟玄东站起来,坐在一旁的椅子里,“看来杀他的人手下留情了啊。不过,”他冷哼一声:“传闻墨领主是中了对方的美人计,才落得如此下场,这样的领主,你们觉得有必要不远万里送来救治吗?”
“你!”墨子郁真是受够了他,将宗伯的手甩开,一个箭步冲到粟玄东面前,伸手就要去掐他的脖子。
权威再次被挑衅,粟玄东想死的心都有了,脸一沉,眼睛里浓黑一片。
墨子郁伸到他面前的手突然滞住,眼神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