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他放在腿上的手有了变化,指甲增厚变硬,无声伸长,变成尖利的爪。
舒维紧张得要命,手指甲用力抠进手心,想给自己多一点勇气。
墨子郁慢慢靠近,獠牙出鞘,一点一点贴近她的脖子,“会有一点疼,忍一下。”
“我,知,道。”舒维只觉得喉咙干涩,声音发出来轻不可闻。
尽管有心理准备,但尖牙刺进她的脖子的那一刻,舒维还是忍不住啊了一声,身子抖得象筛糠。随即一条胳膊将她箍紧,她落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
大热的天,这份凉意倒让她渐渐安定下来,疼痛早已经消失,或者说是麻木,舒维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脖子上的吸吮,想着她的血正一口一口的被墨子郁吞咽下去,这一刻,她心里竟然是满足的。
这个意识让舒维大为不安,她觉得自己有点变态,怎么有人被吸血,还这么高兴满足的?
她一直记得墨子郁说如果无法控制,就把她吸成干尸,她不想死,想着万一他老不松口,她就用力推开他。
但她没等到那个时侯,墨子郁只吸了几口就松开了她,频有些嫌弃的说,“你的血不甜。”
这一刻,舒维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呢,上赶子贴热脸,连命都豁出去了,结果人家回她一个冷屁股,说血不甜……
大哥,有就不错了,还挑,除了她,还有谁敢敞开了喉咙让人吸血的?
她正为自己抱不平,男人的手又伸过来,轻轻抹掉她脖子上残留的血,但他嘴角上的一抹艳红却正好映入她眼帘。
漆黑的眼,白晰的脸,艳红的唇,冷傲孤僻的男人在这一刻诡异又充满诱惑。
舒维的心狂乱的跳起来,她好想将他嘴上的那点艳红擦去——用她的唇。
一点一点靠近,迷乱的眼神出卖了她的心思,墨子郁的脸色却沉下来,“你出去。”
声音不大,却很沉,象一记重锤响在她心里,舒维一下惊醒,羞得无地自容,慌不择路的跑出去。
她真的是疯了,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怎么会有那样的举动?还是说她其实就是个闷骚的人,沉睡了二十几年的心一旦醒来,就变得肆无忌惮?
回到楼下,店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舒童拿着一叠钞票跑进来,“姐,今晚我出的摊,钱全归我了。”
舒母一把抢过来,“等姐姐把学费攒够了再说。”抬头一看女儿,吓了一跳,“阿维,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她是发骚,不是发烧。舒维觉得自己没脸见人,默默的走到一边拿水喝。
舒父从后院进来,手里拿着一只死鸡,一脸愤慨的嚷,“天杀的偷鸡贼,幸亏我出去得早,还没来得及拿走。”
舒母和舒童全围了过去,七嘴八舌,各抒已见。
舒童,“这偷鸡贼也太笨了,偷走就得了,怎么还杀了呢?”
舒母,“肯定是鸡叫得太厉害,怕被人发现,所以才杀了。”
舒父,“应该是这样,我出去的时侯,正好看到一个黑影跑过去,要不是他把鸡丢下,我肯定追上去了。”
舒母,“别追是对的,你一把年纪,为了只鸡犯不着,人家身上可带着刀。”
舒童,“要是我就追,怕他个屁,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舒母给他后脑勺就是一下,“为了只鸡,白丢了二十年,你傻不傻?”
舒童捂着脑袋:“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和姐连打人的手法都一模一样。”
舒维叹了口气,“都别猜了,那鸡是我杀的。”
舒父:“……”
舒母:“……”
舒童:“……姐,你杀鸡干嘛?”
“我看墨先生一天没怎么吃东西,想煲个鸡汤给他喝。”
“那怎么杀了鸡又没煲汤,扔后院了呢?”
“我……一时忙起来又忘了。”
这个解释倒也说得通,舒母和舒童齐齐看着舒父。
舒母,“不是看到一个黑影跑过去吗,是鬼吧?”
舒童一脸不屑,“还肯定追得上,追鬼呢。”
舒父:“……”他看了一眼舒维,“你上去看过墨先生了吗?他会不会是不舒服,才没下来吃饭?”
一句话成功的让舒母和舒童放过他,把注意力再次转向舒维。
“是啊,阿维,别是人家不舒服吧,一个人孤身在外,又是朋友,你要多关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