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吃了一惊，觉得他在开玩笑，怎么一言不合就要开枪了，再说他那是真枪吗？

厉胜南动了动嘴唇：“一，”

女人求助的看着墨子诺，后者耸了耸肩笑了笑，什么表示也没有。

“二，”

女人有些慌张，从墨子诺怀里站起来，眼看厉胜南嘴唇又一动，转身飞快的跑了。

墨子诺哈哈大笑，眼角轻轻一扬，带出一种说不出的风情，看得厉胜南胸口微微一震。

“至于嘛，还把枪拿出来了，胆子真大，就不怕别人说你知法犯法？”

“对付听不懂人话的人，用这招很管用。”

墨子诺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了，有什么话快说，你吓跑了我的女人，我还抓紧时间得再找一个。”

厉胜南讽刺他，“没女人就过不了？”

“是啊，对我们来说，女人是缺少不得的。”墨子诺突然凑过去，朝他勾了勾手，厉胜南狐疑的俯低头来，听到他压低了声音说，“等你成为我们这样的人，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所以，你为什么不肯帮我，”厉胜南顺势接话，“你帮了我，我就可以和你一样，不好吗？”

墨子诺笑了笑，凑得更近，手臂搭在他脖子上，显得很亲密的样子，“我有一件事很好奇，你要抓西凌难了点，但要抓我分分钟的事，为什么非要舍易求难呢？”

“因为我要最好的，”厉胜南贴在他耳朵边，“墨西凌是最好的，你不是。”

“懂了，”墨子诺松开他，“你是个完美主义者。”

他离开了，肩头却残留了他的温度，厉胜南滞了两秒才坐直身子，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对，我是个完美主义者，非完美的东西不要。”

“可惜，你注定抓不到他，不凡坦白告诉你，西凌重生后，所拥有的超能力已经厉害到无法想像，你倒头来只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劝你还是早点打消这个念头。”

“哦，这样，那我更有兴趣了。”厉胜南晃动杯里的酒，灯光下，红酒如流动的宝石，滟滟生辉。

“ERIC，我一直当你是朋友，很好的朋友，虽然我们立场不同，但我不会伤害你，最近SDR组织会来金陵开会，这个期间，你们小心一点，别让他们嗅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怕我们暴露，你得不到西凌？”

厉胜南没说话，深深看了他一眼，“总之我是为了你们好。”

“谢了。”墨子诺吊而郎当的举了举杯，正要往嘴里倒酒，厉胜南把杯伸过来和他碰了一下，“如果你真的领情，我会很高兴。”

“领一个敌人的情，这滋味还真是……”墨子诺用指尖轻轻挠了挠下巴，笑道：“很怪异。”

“你当我是敌人，我却一直当你是朋友，好朋友。”说完，厉胜南把酒悉数倒进嘴里，酒杯朝下，显出很畅快的表情。

墨子诺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半响，把酒杯往台子上一放，站起身来，“酒喝了，我也该走了，谢谢你的提醒。”

“不客气，”厉胜南坐着没动，目乐一直追随着他的身影，见他走到几个女人身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逗得那些女人哈哈大笑，气氛很是热闹。

真是奇怪，墨子诺好象有使不完的精力，而且永远有不冷场的本事。墨子诺有的这些，恰恰是他没有的。

他经常会感到疲倦，熬夜打一宿麻将，第二天恨不得要睡一整天，而冷场更是他的专长。

如果他可以成为基因变异人，那他就能跟墨子诺一样，几天不吃不睡也精神抖擞，更重要的是，墨子诺能活多久，他也能活多久，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好时光。

墨子诺在女人堆里如鱼得水，人人都喜欢他，这个抱他一下，那个亲他一下，简直是个香饽饽，他笑得满脸灿烂，桃花眼飞扬，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厉胜南靠在沙发里，拿起枪，闭着一只眼睛做瞄准状，准心一一从那些女人们脸上扫过，最后落在墨子诺的眉间。他似乎有些感应，突然回过头来。厉胜南来不及放下，就那样举着枪与他对视。

隔着一片灯红酒绿，墨子诺起初有些愕然，随即便笑了，笑得如大雪初霁，他甚到看到了他洁白的牙齿，厉胜南也笑，缓慢的把手放下来。

一眼千年，便是这一眼吧。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也是这样灯红酒绿的场合，他混迹在一群女人当中，肆意洒脱，举手投足带着说不出的魅力，那张脸，那笑意，猝不及防的刻进他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