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不到十分钟,就败下阵来,那么陡的山,怎么可能跑嘛,不要了她的小命才怪。
昨天爬山的酸痛全都显现出来,可墨子郁对她痛苦的表情视而不见,化身为冷血教官,就差手里拿根鞭子往她身上抽了。
舒维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真恨不得立刻跟他说拜拜,世上哪有他这样的男朋友!
等她拖着疲倦不堪的身子,慢吞吞走进客厅时,乔伊伊吃了一惊,“舒维,你怎么搞成这样?”
舒维见她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脸,下意识的去摸,摸到一手微湿,居然是血!
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忙跑进卫生间里照镜子,额头上被划了一道口子,血凝在上头,象一根粗粗的红线。脸上还有划痕,细细的,纵横交措,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弄的,明明滚下山的时侯,她是抱住了头的。
乔伊伊跟进来,“舒维,你去哪了,郁呢?”
提到墨子郁,舒维就没好气,拿毛巾轻轻擦拭着脸,水沾到伤口,刺刺的疼,她一边擦,一边呲牙咧嘴。
乔伊伊见她脸色不对,小心翼翼的问,“怎么啦,你们吵架了?”
舒维还是不吭声。
“打架了?”
舒维这才哼了一声,“我够他打么?”
“那你们倒底怎么了?你这一脸的伤哪来的?”
舒维把手上和腿上的伤给她看,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伊伊,我想打退膛鼓了,再跟他在一起,我会被他折磨死的。”
乔伊伊很不解,墨子郁虽然人看起来很冷,其实心是热的,而且他很绅士,怎么会对女人动手呢?
“舒维,郁能接受你,证明你们有缘份,你不是很喜欢他吗,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为什么轻言放弃?”
舒维并不是怕苦怕累的女孩,她是被墨子郁的冷漠伤了心,瞧见她滚下山,就算陌生人也会搭把手,可他站在那里冷冷看着,无动于衷。
他本来就不爱她,在一起也不快乐,又何必要勉强自己,更何况,他爱的那个人……就在眼前。
如果眼不见,或许心不会烦,但乔伊伊总在他眼前,又怎么会不搅动他的心?真不知道昨天他说那句:你已经在我心里了是什么意思?
他心里那个人没出来,她又怎么进得去?
舒维越想越懊丧,她长得没乔伊伊好,读书没她好,脑子也没她聪明,拿什么跟人家比?墨子郁看不上她也是情理之中。
她没说话,只是用力拧着自己的衣角,话虽然说出口,心里多少还是舍不得,墨子郁亲过她,抱过她,晚上还同睡一张床,这些亲密让她满心欢喜,除了墨子郁,没有谁可以让她这样欢喜。
“这里有消毒用的药水吗?我想擦一点,怕洗了水发炎。”
乔伊伊嗨了一声,“没有那种药水,也不需要,让郁帮你就行了。”
舒维这才记起来基因变异人的唾液可以疗伤,但她不想见墨子郁,“那算了吧,一点小伤,应该不要紧。”
话音刚落,墨子郁却走了进来。跟平常一样,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乔伊伊赶紧走出去,不碍他们的事。
墨子郁进来也不说话,沉默的站着,舒维等了一会,火气又上来了,头扭到一边不理他。却突然觉得左边脸颊触到一团湿热,她惊得一回头,“砰!”狠狠撞到了墨子郁的脑袋。
墨子郁一点事没有,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舒维就惨了,这一下用力过猛,脑子有几秒钟的晕眩,整个人都是木的,耳朵里嗡嗡作响。然后才感觉到头上的疼痛,是真的很疼,半张脸都绷起来,她捂着头,半天没吭声。
墨子郁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声音里带了一点责备,“乱动什么,活该!”
舒维气极,她受了那么多委屈,他还要怪她,再也忍不住,眼泪一下冲出来,呜呜的哭着躲开他的手。
墨子郁每回看到她的眼泪,总有些不知所措,愣怔了几秒才说,“是不是头很疼?别哭了,过一会就会好。”
舒维愈加难过,她哪里是因为头疼,明明就是因为他!他太伤她的心了。从起床到现在,她似乎一直在受伤,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他,而他却只以为她是头疼!
舒维难过得不能自己,泪水模糊了双眼,又怕外头的人听到,死死咬着嘴唇,不肯放出声音来,整个人抖得不行。
墨子郁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感觉,象谁在牵扯着他的心,一下,又一下,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样的状况,他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