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沙勒曼的心里,已经在动摇,安凉接近她,是不是无关爱恋,只是为了复仇。
“按照修一的描述,带头来的那人应该是慕辰,这件事果然和慕金脱不了干系!”安凉抿唇,说着。
沙勒曼点头,然后说:“而且去攻击我们的夏悠落也可见一斑,但是慕金向来都是在缅甸,突然出现在B市,我们又和他素无交集,而他会对我们下手,我猜,是有人指使!”
“伏笛带着水蔷军去花府找你们,也遇到了伏击,死伤很严重,他们是算好了我们会派人去找,早就做好了埋伏,我又叫药殿和白凌带着暗卫去,正好遇到他们交战得不可开交,可是还没有上去帮忙,对方突然就撤走,撤进了花府之中”!
“伏笛他们进去找,可是把整个花府都找遍了也找不到撤进来的那些伏击手的踪影!”修一凝眉:“这件事也很奇怪!”
安凉眉头一挑说:“我猜的没错的话,夏悠落第一次要攻击我们的是,突然出现和她的人打起来的那些装束是伏击手的样子,就是从上面撤下来的!我们不是还奇怪着他们为什么狗咬狗有吗?”
“这个也解释不通,他们为什么会自相残杀!”沙勒曼说着,突然眉梢微微拧起,下来的那个带头的,带着面具,但是沙勒曼和他有过眼神接触,现在想起来,突然觉得,莫名的熟悉,那双清冷的眼眸,在哪里,他也见过相似的呢?
“他们不是不攻击蔷薇魅,是修一逃回来的速度太快,他们来不及动作!”安凉眸中微变。
这次总算是有惊无险,修一要和去秀雅联系,免得秀雅担心着,沙勒曼和安凉也都累了,特别是手臂,一阵一阵的疼,叫来医生药敷治疗一下。
沙勒曼闭着眼睛,不言不语,像是睡着了一般,这个样子就如最初接近他之时,安凉开车,他总是在后座闭目养神,但是安凉做的动作他却都知道。
安凉知道,他是不愿理她,刻意的疏离让她很不舒服。
两个医生帮他们敷着药,安凉忍不住去看沙勒曼,这个角度看到的只是沙勒曼的侧脸,但是却也感觉得到他身上的那种凌冽,而且沙勒曼周身都是散发着生人勿进,冷漠的感觉很明显!
安凉很烦躁,在地下沙勒曼责问他的每一句她都回答不上来,明明是血海深仇,可是却在他三言两语之下溃不成军,一直认为着自己没错,但是沙勒曼的话却让她不止一次质疑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到底是对还是错。
宸逸和她说,灭族灭门之仇不能不报,她也一直坚信着是对的,而现在,只是因为沙勒曼漠视了她,她就烦躁着,难受着,动摇着。
安凉胸口闷着一口气吐不出来,越发烦躁,也不理会医生还没有包扎好,直接就起身走了出去。
医生有点惊讶,和另一个医生面面相觑。
沙勒曼连眼眸都没有睁开,脸上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样子,只是眉头微微一蹙。
安凉开车出去,车速也是极快,但是控制得极好,自己一个人到了海边站着,天都已经黑了,安凉坐在岸边,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出神了好久。
都不知道保持一个姿势多久了,直到觉得手臂和肩膀都一阵一阵的酸疼以后,安凉才看了一下腕表,已经是十点多了,起身要回去,但是在转身的时候,却看到了在不远处站着的沙勒曼。
安凉心头微微一惊,很显然,沙勒曼不是站一会了。
沙勒曼从斜坡上下来,脸色平静冷漠地朝着安凉走来,安凉抿唇,静待着沙勒曼。
“这个海值得你盯着看三四个小时吗?”沙勒曼开口,不带感情的语气,宛如最初。
安凉嘴唇动了动,本想要和以前一样反驳,但是却觉得没有必要,一句话死死卡在喉咙中出不来,最后化作拈花一笑:“有些东西看似简单,不需要去揣摩,但是却极有韵味,只有细细浅尝才能知道其中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