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句话,但是已经足够把宴柔打得体无完肤了,宴柔知道自己很自私,这样子说对安凉很不公平!若是在年轻二三十岁,或许她就会正方一点去判断了,岁月沧桑,时间磨平了年轻时候性子中最强硬的部分,现在她是母亲,是心疼孩子的母亲。
自然会多维护自己的孩子一点,也做不到完全客观对待了。
“你做了这么多的比喻,我也来和你说说,我和壹拓之间的感情,不是他一次绑架我就可以化为灰烬了,就如你和秀雅姑姑,你们见面每一次都是冷嘲热讽,互相打击,但是为什么在危难关头,还可以同心协力呢?道理是一样的!”安凉冷漠地说。
“还有我和沙勒曼之间的芥蒂,他介意我是暗夜的人,难道我就不介意他是蔷薇魅的人?当初我是避他,让他,忍他,要和他划清界限,我只要带回我的儿子,是他要强留我,要追我,要和我在一起,难道不是我被动吗?”
“难道不应该他舍开蔷薇魅吗?爱情说公平就公平,说不公平就不公平。感情是需要彼此一起来维护的,信任是在双方都有的情况下产生的。如果当时他静下来,听听我的解释,那今天会是这个样子吗?”
“他因为不信任我,所以对于自己看到的一切,无论真假都选择相信,我们之间也就在他选择相信自己看到的那一刻,彻底完了!”安凉抿唇,她本来不想要说这些的,但是却被宴柔自私的要求逼了出来。
她是母亲,护子的心情安凉可以理解,但是这么扭曲事实和责任,安凉接受不了,起码她还不至于对敷衍这么纵容!
“让我给他一次机会,谁给我一次机会?谁给我的孩子一次机会?时间退不回去,他把我甩开的一刻,我们之间就如那个最无辜的孩子,慢慢失去了!”安凉别开头,看向了窗外,脸色又是一片平静。
宴柔神色哀伤,看着安凉几近哀求地说:“难道就不能,见一面吗?一起好好谈一谈,不可以吗?”
安凉平静地摇摇头,不言不语。
宴柔也不知道要怎么和安凉说下去,再自私的话是说不出来了,但是却也找不到一个可以解释他们之间的理由,话已至此,她也再说不出什么了!
宴柔和白凌相视一眼,摇摇头,站起来,看着苍白的安凉,叹了口气,声音轻柔地说:“总之。无论如何让你都要好好照顾自己,要养好身子,你是一个练武之人,知道气血不可伤,即使生阿曼的气,也不能作践自己!知道吗?”
安凉依旧不理会宴柔,宴柔转身,走了出去。
等到宴柔离开,安凉唇瓣微抿,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凉大人!”白凌没有跟着安凉下去,安凉也不知道她还在,微微一怔,回眸看着她。
“我想要问一下,那天,在晕倒之前有你自己有没有感觉什么不正常的?或者是说,身边的事物有什么不正常的?”
安凉顿了顿,认真想了一下,片刻,摇摇头。
沙勒曼在楼下等着宴柔下来,看到宴柔对着他摇摇头,心头猛然一颤,他早就算到,以安凉的性子,怎么可能一两句话就挽回呢?她那么敢爱敢恨,爱会刻骨铭心,恨也是会撕心裂肺的!
宴柔和管家交代几句,又和敷衍说了几句,就叫着沙勒曼走了,他们明天再来,但是回头却看不到沙勒曼了,敷衍耸耸肩,指着楼上。
十几天了,从小产到现在安凉和沙勒曼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甚至见面都没有,安凉本就不愿意看到他,而沙勒曼却是不敢来看她,他怕,安凉会说出分手或者不相往来的话,也怕看到安凉充满憎恶的眼神,所以她不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