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尔后扭头看向莫雪鸳,狠甩开手,“你敢骂师傅是狗,你死定了!”
冷闲庭跑开了,除了地上刚刚咽气的死狗,房间里只剩下莫雪鸳跟恨无殇,气氛之诡异,不难想象。
“那个……尊主大人您在呐?”莫雪鸳还挂着泪珠儿的脸,登时灿烂成了一朵花,“您千万别误会,小的绝对没有把您当成它的意思!”莫雪鸳原是想边解释边挪步,趁机溜缝出去,却在上前两步后悲催的发现,恨无殇在门口处留出来的缝隙,只有冷闲庭那种身材才能钻的出去。
“嗯?”恨无殇黑眸一眯,对莫雪鸳的话表示质疑。
“真的,小的只是预先演练一下,主要是怕在您的葬礼上哭的不够突出!您知道的,小的对您的仰慕有如九曲黄河,绵延万里,滔滔江水,翻滚不息……”莫雪鸳只顾解眼下燃眉之急,倒忽略了心口呲的一痛。
恨无殇负手,听的甚为认真。
“尊主大人您别误会,小的也决没有诅咒您的意思,其实小的特别希望您能活的长长久久,可是您想呀,连神医都配不也的解药,小的就更没那个本事了……那个,您能不能让一下?”莫雪鸳顶着一张被刀检验过的脸皮凑到了恨无殇面前,抬头笑了一笑。
彼时恨无殇就在隔壁运功,试图抑制住近日越发嚣张的‘千夜’,即便如此,他亦知自己没有几日好活,刚刚听到莫雪鸳的声音,忽想有些日子没见,便收了内力,鬼使神差过来了。
初见她扑在大黄狗身上哭的有几分真诚,恨无殇莫名的,心里一暖。既是莫名,他亦寻不着根源,将死之人,亦不愿探什么究竟。
此刻恨无殇方才抬腿,忽见莫雪鸳双手捂胸,皱眉蹲到了地上。
“路已让。”恨无殇以为这是莫雪鸳的另一种求法,退了一步,心里还颇有些不满。
“好痛……好痛……”莫雪鸳捂着心口的手狠狠攥着,柳眉蹙紧,额头冷汗淋漓,许是因为剧痛,使得她整个身体都颤抖不止。
“起来。”恨无殇声音渐沉。
“呃……”剧痛侵袭,莫雪鸳砰然倒地,身体蜷缩在一起。这一刻,恨无殇分明看到莫雪鸳骤然惨白的脸色,额间冷汗汇聚成溪,自面颊汩汩流下。
“蠢女!”恨无殇黑眸一凛,倏的俯身至莫雪鸳身边,见其双手紧揪着心口的衣料。
“尊主……好痛……”莫雪鸳想哭,其实她想说的是尊主不要。
眼见肌肤泛着黑色,恨无殇片刻犹豫,又是呲的一声。
这一刻,莫雪鸳恨不得自己马上疼死算了,这该是怎样的尴尬?
“蝎子?”眼见莫雪鸳心口漆黑一团,柔软处匍着一只黑色蝎子,尾针正刺在莫雪鸳身上。
“呃……不要……”莫雪鸳本能的想要用手捂住心口,却被恨无殇挡开,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莫雪鸳此生难忘,每每想起,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恨无殇料定匍在莫雪鸳心口的蝎子定不是普通毒蝎,否则不会令其肌肤顺间如墨染,来不及思虑,恨无殇忽的出手挥开蝎子,然则一根黝黑透亮的毒针却留在了莫雪鸳的心口处,再加上毒血正飞速蔓延,莫雪鸳的脖颈皆有变黑迹象。
所以我们的尊主大人,平生头一遭也舍己为人了一次。
感觉到心口的濡湿,莫雪鸳因为疼痛而紧闭的眼睛倏的瞪成了铜铃,垂眸,再垂眸,只见恨无殇的薄唇,正奋力吮毒。
莫雪鸳的意识顺间溃败,连疼痛都有些麻木了,这该是怎样惊悚的画面。她很想推开恨无殇,咬牙伸手过去,却被恨无殇轻易攥住,叩在了头顶。
“尊主大人……小的……”眼见着一口口的黑血自恨无殇嘴里吐到了地上,莫雪鸳还是感激恨无殇的,怪只怪她伤的不是地方。
“闭嘴。”‘千夜’突犯,恨无殇全身似有万条毒蛇啃噬,额头渐渐渗出冷汗,他知道,自己或许命不久矣,却没有停止为莫雪鸳吸出毒血。
“莫雪鸳,闲庭说你在这里……”房门砰的自外面推开,冷子烨突然出现,却在看到眼前场景时呆怔一处,“你们在干什么?”
许是被人打扰,恨无殇很不满意,于是黑袍一挥,冷子烨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被其内力袭中,整个人倒退数步,房门砰的关起。
门外,冷子烨整个人怔在那里,由着心口闷痛却不自理,脑海里尽是刚刚旖旎春光。不是不喜欢莫雪鸳吗?不是不可能吗?可为什么看到她和别的男人,他会焦躁,愤怒,会连气都喘不过来!
忽的,冷子烨猛的抬眸,深幽黑眸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