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的冬天。
在旮旯勾之前的事儿,我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我把桌子上的碎玻璃收拾了一下,然后就那么爬在桌子上,仰头看着窗外的雪,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就那么睡下了。
我没有做梦,那个魇也没有再出来。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一股寒意钻进我的脖子里,我打了哆嗦,然后才醒来。
那股寒意,让我的尿意飙升,我也来不及多想,就在禁闭室内的简易便池好好舒服了一下。
我刚提起裤子转身,就发现窗户外面站着一个人,正是楚承楚。
我长出了一口气道:“楚老,你走路都没有声音吗?”
我走到窗户边往外一看,从桥头到禁闭室门外空地上,白雪皑皑。
楚老递给我一杯热水道:“这是你的早饭!”
说着,他又递给我一个铁质的酒壶道:“这里面有点酒,喝两口可以御寒,送你了。”
我感激地看着楚老说:“谢谢您了,楚老。”
他对我点了点头说:“你啊,真不该回来,你爷爷把你带出了这场纷争,就是想让你平平安安地过完这一生,没想到你还是回来了。”
我苦笑着说:“我并不想回来,只是事儿赶事儿,我慢慢发现自己越陷越深,现在好像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楚承楚“嗯”了一声,又递给我一个纸包,然后又递给一张纸说:“这是你今天的课,方士课,制作基础的药粉,纸上有药粉的配方和剂量,还有简单的配置方法,你自己看一下。”
我点头道:“谢了,楚老,那个,关于我爷爷的事儿,你方便给我讲下吗?”
楚承楚道:“不方便!”
说完他就要离开。
我又喊住他,他转身问我:“还有什么事儿?”
我道:“这窗户,你方便给我重新装一块玻璃不。”
楚承楚说:“经费不够,你弄张纸糊上吧,抽屉里有胶带!”
我……
楚承楚走后,我没有立刻去研究什么配方,而是赶紧把那热水一口喝下。
这样我身上暖和很多,也舒坦了一些。
我在禁闭室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关于那个魇,我也是知道,他就是我的梦形成的,而且还可能是十多年前的时候,那个时候我的意识就有那么强大吗?
我怎么觉得自己现在反而弱了很多了。
难不成是因为我的脑子被钉过一个钉子的缘故吗!?
想到这里,我不由摸了摸自己脑袋上伤疤,一股隐隐地头疼从我的脑子深处传来,这种头疼,我很少有,好像有一根刺卡在脑子里似的,格外的难受。
我身上的冷汗也是一瞬间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