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曲延河来之前,我们已经在桥头蹲着把饭吃完了,然后楚承楚和田文末两个人在叙旧,不过他们并没有说什么要紧的事儿,反而是说一些诗词歌赋。
田文末不亏是一副书生的扮相,原来他除了行医,还真的是一个书生。
楚承楚对诗词的喜欢,莫非是受了田文末的影响?
我正在想这些的时候,曲延河就把那木头行李箱放到了田文末的面前:“老田,你这箱子可真够沉的,里面是装了多少东西啊。”
田文末只是“呵呵”一笑对着曲延河说了一句:“幸苦了。”
接着他一手便把看似很沉的箱子拎了起来,曲延河背着都显得有些费劲儿,可在田文末的手里,那箱子好像空的一般。
这一对比,我就能看出田文末和曲延河之间的实力差距。
拎起箱子后,田文末就对我说:“禁闭室没有床,我蹲着扎针有些不方便,你去岗亭那边,躺到床上,然后脱了上衣,我来给你行针,每日这个时候一次,连续十天。”
我点了点头,便直接往岗亭那边走去。
这岗亭里面一股酒香,我怀疑在里面待一会儿我就会醉掉。
田文末、曲延河和楚承楚也是跟了过来。
我直接脱下上衣,光着膀子躺在那床上,田文末便从那木箱里取出一个针包和一个装满了药水的玻璃瓶子。
接着他从针包上取下一根长针,再在那玻璃瓶子的药水中蘸几下,然后对我说道:“把眼睛闭上,然后舒缓身上的气,脑子尽量放空,我要开始行针了。”
我“嗯”了一声然后照做。
接着我就感觉自己的额头被先扎了一针,那一针刚下去的时候稍微有些疼,不过很快疼的感觉就消失了。
接着我的两个乳头下面的位置,然后是胸口的膻中穴,接着是我小腹的下丹田的四个穴位。
再后来我的胳膊、肋骨两侧,以及很多我说不上名字的部位都被扎了针。
我粗略估计大概有九十九针的样子。
等行针完毕后,田文末就对我说:“别注意我行针的数量,脑子里尽量放空,让身上的气息到了一个最舒缓的程度。”
我按照田文末说的去做,不一会儿的工夫我就迷迷糊糊地想要睡下了。
这个时候我隐约听到楚承楚在和田文末说话:“我一直有一个疑惑,你说那小子脑子里有一块活的淤血,那淤血是活的,是什么意思?”
田文末说:“那东西背后的故事太多,你只要知道那块淤血本身是有生命的就好了,就算是我,也没有办法在不伤害那小子的情况下将其取出。”
“只能任由那淤血继续留在他体内,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一直很好奇,当年这小子受伤的时候,丁云清为什么不找我,就算我已经退出了组织,可他的面子,我总还是会给的,那个时候他病发,我或许还有办法。”
楚承楚说:“丁神仙做事从来不能以寻常逻辑去思考,他的心思,谁又能猜的透呢。”
说到这儿,楚承楚就说:“算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喝酒去。”
田文末摇摇头说:“我现在只喝啤酒,而且每次只喝三杯,所以这酒我们还是不喝了。”
楚承楚也没有强人所难。
接着田文末又问:“对了,楚成林怎样了,许多年也没有他的消息了,他当年和你一样喜欢喝酒,你出事儿的时候,喝的最后一顿酒,就是和他一起喝的吧。”
楚承楚说:“成林他几年前就去世了,我去送了他,他的女儿和女婿也在任务中没了,不过他留下一个外孙,就在鬼侍学院,他的名字叫楚离安,在鬼侍学院的十主中,排第二,我现在是他的干外公。”
田文末“咦”了一声说:“离安?这是楚成林用的那把剑的名字吗?”
楚承楚“嗯”了一声道:“现在那把剑就在他的外孙手里,而且那一手剑用的也是不错,假以时日,成就必将在成林之上,成为道院之中一名响当当的大剑客。”
田文末“哈哈”一笑说:“看着这些后辈才发现自己真的是老了,一个新的时代就要来了,我们所创的那些神话,怕是要被一个个地打破了,说真的,我心里着实有些惶恐啊。”
我这边感觉脑子越来越沉,不知多久,我就睡下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田文末已经开始在给我拔针了,而我身上的针也只剩下十几根儿,我问自己睡了多久。
田文末说:“不久,才两刻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