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
绝对还有另一个入口,那个出现在我梦境中的地方。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脑袋中忽然又出现了一个混乱的线条结构图。
我的脑袋又一次疼了起来,“扑通”,我整个人一下跪了下去,我双手捂着脑袋开始发出痛苦的嘶吼。
田箐这个时候立刻冲过来给我扎针,我已经给莫凌烟介绍过田箐是我们队伍的“医生”,只不过碍于有其他的鬼侍在,我还没有告诉莫凌烟,田箐就是田文末的徒弟。
田箐的这个身份,我准备私下再告诉莫凌烟。
以防被那些代号鬼侍听去,进而对田箐不利,毕竟我对那些莫家的鬼侍没什么好感。
当然,莫凌烟在我心里和他们可不是一伙儿的。
田箐给我扎针的时候,莫凌烟一直在旁边看着,过了一会儿,我的头疼就停下了,这次田箐没有给我擦汗,而是把手帕给了莫凌烟。
莫凌烟也是小心翼翼的给我擦汗,她的脸凑的我很近,好像生怕给我擦不干净似的。
而我眼睛不小心往她的胸口看去,一波隆起的白色让我的心跳加快。
莫凌烟大概见我眼不老实,就用手帕使劲摁了一下我的额头说:“不疼了?”
我说,不疼了。
莫凌烟就替我向田箐道谢,然后说去打点水洗下手帕,再还给田箐。
我刚才在头疼的时候,魇也是跟着发作了,在我恢复后,魇就问我:“你想到了什么吗,作为记忆的主体,你脑子里的东西,可比我身上多的多。”
我努力回想刚才看到的结构图,有一个地方特别明显,还被画了星号,只不过我怎么看,那个画星号的地方都不在城中,而是在城外。
也就是说,在梦境之城的城外,还有一座建筑。
而我在梦里看到的建筑,就有可能是城外的一栋房子。
那两段绳子原本是在城外的。
我脑子里那个梦境中的画面开始格外的清晰,破旧的房子,身边几个人的模样也是变得格外的清晰,他们分别是我的父母,还有曲延河的儿子和儿媳。
只是爷爷并不在这边。
我从门缝往外看,外面不只是爬到门板上的那个女性尸猴子,还有更多的尸猴子,而且全部都是红毛的。
有些浑身紫青的人,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长出红色的尸毛来。
而在那些人的后背忽然走过来一个人,他手提长刀飞快地将那些尸猴子的脑袋斩落。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熟悉的爷爷。
那些红毛尸猴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可我爷爷怎么会在旮旯勾的时候,被一只红毛尸猴子打伤呢?
爷爷那个时候见到尸猴子的表情,好像有点不大对劲儿。
爷爷受伤的事儿,果然有问题。
我越发肯定了这件事儿。
可是回忆到这里就结束了。
我的父母和曲延河的儿子、儿媳,都还活着,绳子还在城外,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呢?
我不停地敲打自己的脑袋,可是却回忆不出什么来。
莫凌烟拉住我的手问:“怎么了,你又头疼了吗?”
我摇头说:“不是,只是刚才忽然想起了很多事儿,可到了关键时候又断片了,很难受。”
我深吸了一口气,放松了下心情,把我回忆到的事儿说了一遍。
听我说完,曲延河就立刻大声道:“你想起来了,我儿子和儿媳的事儿?他们发生了什么?”
我说:“接下来发生的事儿,我还想不起来。”
曲延河走到我跟前,使劲儿晃我的肩膀说:“你再努力想下。”
莫凌烟在旁边推开曲延河说:“你这么晃他也没用,无悔童年的记忆丢失,能想起这些来已经不错了。”
曲延河也知道自己的举动欠妥,就离开我身边,同时说了一句:“你如果再想起什么,请第一时间告诉我。”
白栎崖这个时候出来说了一句:“那些事儿,先不说,刚才无悔说,在城外有个屋子,那里会不会就是离开梦境之城的出口。”
“如果是,那这地下城肯定还有一条我们没有发觉的路。”
白栎崖话音刚落,十六号鬼侍就说:“要出去也可以,但是我们要先去把那两段长绳找回来,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丁老神仙留下的长生线索。”
“那两段长绳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