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就算是那银针也不幸被挖出,也没人能证明那便是她的。
只若她与鹿鸣小郁三人都不说,这事便不会再有第四个人知道。
只是,从至千屈听到丞相不见之时,便一直盯着鹿鸣看,仿佛已经看出了什么。
鹿鸣毕竟是有些心虚的。
她终究还是受不了,开口问道:“世子这般看着鹿鸣究竟是何意?”
“无事,只是觉得你今日与平日略微有些不同。”至千屈笑着说道。
他曾经想过,若是发现鹿鸣做了什么对不起国之事,他定然不会手下留情。
只是这丞相原本便不是什么好人,他也一直想着将其除去,只是奈何一直没有机会。
若是当真是鹿鸣将丞相除去,他倒是不知该不该去责怪鹿鸣了。
至千屈曾派人去调查过鹿鸣的身份,可结果却像是故意被人掩盖一般,根本便没有丝毫结果。
所以,至千屈对鹿鸣的身份也极其怀疑。
鹿鸣去一品阁之前的身世概不清楚。
“好了,既然你们都吃完了,便一同去看看吧。看看丞相究竟去了何处。”
至千屈在说此话之时,依然在打量着鹿鸣,他想看到鹿鸣的反应。
可鹿鸣只是放下茶杯,笑道:“既然世子想去,自然奉陪到底。”
鹿鸣表现出对丞相消失之事分毫不感兴趣,却又无奈的神情。
可愈是这般镇定,至千屈便愈是怀疑。
倘若一个杀人之人连基本的镇定都无法去假装,那么她定然不会有胆量杀人。
可面前的鹿鸣的表现委实太让人怀疑了。
趁他人不注意,至千屈一把搂起鹿鸣,带她飞速地去了一片寂静之地。
此时,至千屈的嗓音富有磁力道:“说,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鹿鸣的眼神明显有些躲闪,她问道:“世子在说什么,鹿鸣听不懂。”
“你可莫要装糊涂。”至千屈循循善诱,“你有什么事大可告知我,我会帮你。”
此话说罢,至千屈靠近鹿鸣。温热气息洒在鹿鸣的侧脸旁。
这另鹿鸣有些紧张。
至千屈说他会帮她。
可是鹿鸣却不知这话究竟该不该去相信。
她静默许久,终究还是开口:“世子,鹿鸣未曾有什么事需要世子相帮。”
至千屈眸中的光芒散了下去,鹿鸣分明是不肯相信他。
也对,毕竟他也未曾有过一刻去相信过鹿鸣。
“当真没有?”至千屈再次艰难开口问道。
鹿鸣这次便显得坚定了许多,她摇头道:“当真没有。”
至千屈与鹿鸣拉开了距离,他不再去逼问。
鹿鸣也有些失落。她很想将心中所想告知至千屈,可她注定了不能去说。
若是当真有个万一,她不能去赌,也赌不起。
若是身份被至千屈调查出来,定然会失去许多,她的命自然是死不足惜,可是她不能容忍那年纪还小的弟弟受到任何伤害。
鹿鸣清晰记得,那人对她说过,若是她当真有了分毫失误,等待她的只会是弟弟的尸体。
鹿鸣也知那人会说到做到。
可她与弟弟都是那人的亲生骨肉啊。血浓于水,虎毒还不食子,他如何能如此狠心?又如何能下得去这般狠手?
鹿鸣这般想着,便握紧了双拳。
总有一日,等她强大到能弟弟夺回保护,定然要报仇。
那人根本便不配做一名父亲。
他没有资格。
鹿鸣收回嫉恶如仇的心思。
那些只是日后该想之事,如今却还是需要依偎在旁人的羽翼之下生存。
她也同样守护不了弟弟。
鹿鸣抬头看向天空,每当见到这蔚蓝的天空,心中的情绪便能稳定上一些。
她能晓得远处那已经算不得家的家,还有亲近之人与他一同住在这天空之下。虽然相思不能相见,虽然隔着千里万里,但只若是能够晓得她那心中唯一的亲人安好便足够了。
鹿鸣此番却是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伤感,尽数流于眼神之中。
至千屈看在眼中,他不知究竟是什么事,竟是让鹿鸣变得如此感怀。
怕是牵扯到了她的身世。
至千屈不由地再次猜测鹿鸣的身份。
他也曾去红娘那里打听,可红娘竟也不知鹿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