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妹妹为他求情,本宫倒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彼时凤栖宫,他们拿不出好方子,才几个时辰的功夫,季大人便能拿出良方,怕是季大人私心作祟,想独自邀功吧?”青鸢不依不饶道。
“姐姐何必在意这些,而且倾歌相信季大人的为人。皇上,都是倾歌不好,才会让你如此担心,如今这个时辰,您若再不休息,明日早朝定疲惫的很,若让众臣知道缘由,怕又怪倾歌惑主了。”凤倾歌瞥了眼青鸢,旋即将目光落在楚铭轩身上。
“有朕在,再没人敢议论你半分,朕扶你回去。”楚铭轩深情望着凤倾歌,心疼道。
“臣妾虽头痛已好,可折腾了半夜,倒是极乏,怕怠慢了皇上。皇上该是从紫玉宫来吧?既是如此,便烦劳平妃替本宫好生照顾皇上。”凤倾歌没容楚铭轩插话,眸光瞥向夏玉莹。
夏玉莹闻声微震,须臾间走到楚铭轩身侧。
“皇上,凤妃辛苦半夜,现在必是乏累不堪,您不如先到臣妾的紫玉宫休息片刻,待明日早朝后再去探望?”夏玉莹提议道。一侧,青鸢本欲开口,却见何劲生已经站在自己身后,四目相视间,何劲生微微摇头,青鸢见此心中陡惊,继而看向凤倾歌。
“倾歌,朕只想陪你。”楚铭轩没有理会夏玉莹,深幽的眸子紧盯着凤倾歌,眼底透着一丝企盼。
“倾歌知道皇上疼惜臣妾,只是臣妾实在没办法伺候好皇上。”看着凤倾歌拒绝的目光,楚铭轩暗自狠噎了下喉咙,心,似被无数藤蔓紧紧缠绕,胸口闷的几欲窒息,自他有记忆已来,凤倾歌从未将自己推给别的女人,那种被疏远的感觉让楚铭轩伤到心里。
“好,那朕明日再去看你,月儿,好生照顾你家主子,若有万一,朕定不饶你!”楚铭轩狠声开口,旋即大踏步离开御医院,夏玉莹见此,自是满心欢喜跟了出去。
看着楚铭轩愤然离去的背影,青鸢摇曳着走到凤倾歌身侧。
“皇上看起来似乎很不高兴呢,一国君王,帝王之身,却被一个女人拒绝。凤倾歌啊,别太高估了自己的在皇上心里的位置,皇上若动起怒来,可是要抄家灭族的呢。”青鸢挑眉看向凤倾歌,阴声道。
“你住口!”未等凤倾歌开口,一侧,洛月儿愤然怒吼。
“哟,本宫还以为只有本宫的仙童时常口无遮拦,没想到一向乖巧的洛月儿也这般不懂规矩,既然如此,仙童,你去好好教教洛月儿,让她也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青鸢狠声道,仙童自是领命走向洛月儿,却被凤倾歌拦了下来。
“你若敢动月儿一根寒毛,本宫现在就可以让你死无全尸!”冰冷的眸,仿佛深潭下千年不化的寒冰,纵仙童天不怕地不怕,此刻,也不敢再上前一步。
“凤倾歌,你别太嚣张,这后宫并非你一人独大!”青鸢见此,厉声道。
“雪妃若不信,大可让仙童再上前一步!”凤倾歌一字一句,如同冰封,那双利目如燃起熊熊火焰,身上的寒意,却令人望而却步。
“罢了,来日方才,我们走!”青鸢心知凤倾歌盛怒,自不敢拿仙童的命作赌注。
只是青鸢前脚刚迈出御医院,下一秒便被凤倾歌纵步拦了下来。
“雪妃回去,最好求神拜佛,那个人若无事,本宫或许不会深究,若有事,本宫自会让你陪葬!”凤倾歌字字句句,如冰山巅峰的冰晶,寒入人心。
“凤倾歌,你敢威胁我家娘娘?”仙童壮着胆子厉声开口,却在下一秒,脸上赫然浮现五个指印。
“这是利息!青鸢,天作孽有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凤倾歌说到做到!”凤倾歌樱唇紧抿,美如蝶羽的眸子此刻正迸发着幽幽的绿光,仿佛地狱的阎王,执掌生死。
“我等着!”青鸢冷声回应,旋即带着仙童与何劲生离开御医院。就在青鸢等人的身影消失在御医院的时候,凤倾歌双腿一软,颓然坐在地上。
“娘娘!”洛月儿急急扶起凤倾歌,心疼开口。
“让季敏带上御医院最好的止血药,与本宫走趟碧月阁……”凤倾歌泪眼朦胧,哽咽开口。
“娘娘,您现在去只会打草惊蛇,青鸢不会善罢甘休的,奴婢这就吩咐季敏悄悄去华妃那里……”洛月儿还未说完,便被凤倾歌拦了下来。
“本宫不去,心里难安!叫上季敏!”凤倾歌悲戚吩咐,旋即踉跄着推开洛月儿,径自走出御医院,洛月儿自不敢怠慢,回身交代了季敏,便急急追了出去。
“娘娘,月儿知道您心急如焚,可是难保雪妃不会暗中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