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叩见皇后娘娘!”小太监磕头时还喘着粗气。
“什么事?”凤倾歌停下手中的动作,垂眸瞥向小太监。
“回皇后,季大人派小的来给皇后娘娘传个话,说是皇上抱着一位受了重伤的宫女到了御医院,还说若医治不好那名宫女,整个御医院都要陪葬。”小太监据实禀报。
凤倾歌闻声微震,旋即看向洛月儿。
“那宫女是哪里的?你可认得?”洛月儿纤眉陡蹙,狐疑问道。皇上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这不可能!
“小的远远瞄了一眼,虽然不认识,不过从宫装看该是清宫的粗使宫女。”小太监笃定道。
“娘娘?”洛月儿忧心看向凤倾歌。
“本宫知道了,你先回去,就当从未来过凤栖宫,懂了?”凤倾歌似有深意看了眼小太监,嘱咐道。
“奴才明白。”待小太监离开,洛月儿不解看向凤倾歌。
“娘娘不打算去瞧瞧?”
“呵,本宫为什么要去?难不成像个怨妇似的站在楚铭轩面前吗?”凤倾歌不以为然。
“那这些膳食?”洛月儿请示道。
“搁在这儿,本宫就在这里等着,直到皇上想起本宫为止。”凤倾歌复拿起夜光杯,轻轻擦着。
“娘娘?月儿不明白。”
“本宫不作怨妇,不代表皇上不需要内疚和自责。”凤倾歌樱唇轻抿,眼底精光乍现。清宫的宫女,怎么会出现在皇上的面前,看来这后宫从来都没有太平过,只是她们争相追逐的权利和恩宠,都是镜花水月,到头来,只会是浮生若梦,一场虚无罢了。
洛月儿不再多问,只伺候在凤倾歌身侧,这些日子,绝杀不在皇宫,她免不了忧心忡忡,生怕绝杀会出什么意外。
御医院内,御医们忙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方才各自舒了口气。此时,季敏恭敬走到正厅,单膝跪在地上,谨慎开口。
“启禀皇上,那名宫女已经无碍。”季敏语毕,却不见皇上回应,下意识看向一侧的周公公。周公公亦觉诧异,则轻步走到楚铭轩身边,却不想楚铭轩单手抵额,已经酣然入睡。
“皇上……皇上?”周公公低唤着,不管怎样,都不能让皇上睡在这里。
“倾歌……倾歌怎么样?”楚铭轩被周公公唤醒,陡然睁眸,眼底充斥着道道血丝。
“回皇上,您刚刚带过来的宫女已经安然无恙了,还请皇上放心。”见楚铭轩醒过来,季敏登时禀报。
“宫女?什么宫女?”楚铭轩剑眉紧皱,狐疑看向季敏。
“皇上,您忘了?您那会儿在凉亭醒酒时救下一个宫女,还亲自把她送到御医院,现在那宫女已经没事了。”周公公小心提醒着。
“有这回事?那倾歌呢?”楚铭轩揉了揉额头,猛摇了下脑袋,顿觉清明不少。
“回皇上,皇后娘娘自然是在凤栖宫,不过……这个时辰许是睡下了。”周公公抬眼看了看外面,临近亥时,娘娘怕是不会等了。
“朕记得皇后好像有请朕到凤栖宫用膳的?”楚铭轩拧着眉,只觉脑子里一片混沌。
“是,只是……”周公公俯身点头应道。
“摆驾凤栖宫,朕要去看倾歌!”楚铭轩倏的起身,没等周公公说完,已然大步迈了出去,身后,季敏急急开口。
“皇上,里面的宫女怎么办?”季敏只道那宫女是由皇上亲自送来的,身份自不一样,遂才费心请示道。
“什么怎么办?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楚铭轩草草吩咐,旋即大步离开御医院。待楚铭轩离开,内室的御医们方才敢走出来。
“现在咱们御医的日子是越来越不好混了,连清宫粗使宫女的命都要比我们值钱,唉!”李御医长叹口气,泣泪横流,经常这么被陪葬,他是心力憔悴啊。
“别说了,明日让清宫的嬷嬷来提人便是。”季敏微微摇头,总觉得这宫女救的莫名其妙。
凤栖宫……
当楚铭轩踏入凤栖宫时,凤倾歌正独坐在桌边,玉指捏着夜光杯轻轻擦着,眸底如一片静湖,没有一丝涟漪。
“倾歌……对不起,朕来迟了!”烛光下,凤倾歌憔悴的容颜隐隐透着两道泪痕,纤长的睫毛上,泪滴在烛光的映衬下闪烁着耀眼的珠光。
“皇上?臣妾叩见皇上!”凤倾歌闻声恍然,旋即起身,夜光杯突然滑手落在地上,裂开的碎片崩起,倏的划过凤倾歌的玉指,鲜血登时涌出凤倾歌的指腹。
“倾歌!”见凤倾歌魂不守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