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兮相信倾歌。”顾子兮淡淡开口,遂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就算御花园的双心草不见了,就算凤倾歌真的是去救楚铭轩,那也不能说明什么,他相信自己的心,更相信凤倾歌的心。
看着顾子兮转身离去的背影,莫彦玉不禁摇头,爱恨只在一顺间,少主到底凭什么保证在楚铭轩为凤倾歌牺牲那么多之后,凤倾歌不会回心转意呢!
悦来客栈内,楚怀袖在看到凤倾歌的刹那,悬浮的心终是落的地,他知道,这次皇兄有救了。
“怀袖先替皇兄谢过倾歌姑娘了。”楚怀袖扬唇启笑,踱步迎向凤倾歌。
“倾歌来不是救他,而是向你打听魏谨的下落。”凤倾歌漠然看向楚怀袖,肃然问道。
“这个怀袖不知,怕只有皇兄自己知道了。”
“这是双心草,子兮说过,双心草的根茎可以救人性命,你且喂给楚铭轩,他或许会醒过来也不一定。”凤倾歌淡淡开口间,自怀里取出双心草递给楚怀袖。救楚铭轩总有理由,而魏谨便是她的理由,凤倾歌如是想。
“怀袖这便命人煎药,只是解铃还须系铃人,皇兄是自己不想醒过来,不知倾歌可否劝说一二?”楚怀袖试探着开口。凤倾歌犹豫片刻,方才点头走入内室。
凤倾歌原本以为楚怀袖会跟进来,没想到在自己踏入内室之时,楚怀袖却自外将内室门轻轻叩紧。
内室静谧无声,桌上的香炉燃着淡淡的檀香,白烟袅袅如浮云掠顶,闻之令人心静神宁,凤倾歌缓缓走向床榻,纤长浓密的睫毛下,那双眼没来由的氤氲出一片水泽,真的是没来由呵。
凤倾歌静静站在床榻边,她想开口,可是樱唇张开,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肆无忌惮的谩骂?他会不会听到呵!可除了骂他,自己还能做什么?于是凤倾歌就那么站着,半个时辰后,房门开启,楚怀袖端着双心草熬出来的汤药走进内室。
“他还是没有反应,我没办法了。”凤倾歌敛了眼底的漠然,转眸看向楚怀袖。
“你都一句没说,他有反应才怪。”楚怀袖心知说错话,登时缄口。
“你在外面偷听?”凤倾歌眸色渐寒,冷冷看向楚怀袖。
“你好歹也和他说一句,哪怕一句就成,你不是很想知道魏谨的下落吗!”楚怀袖避重就轻,说话间端着汤药到了楚铭轩身侧。凤倾歌被逼无奈,犹豫半晌,终是开口。
“楚铭轩,你还欠我一百个响头。”凤倾歌声音平静,面色无波。楚怀袖闻声一个趔趄,手中汤碗差点儿摔到地上。
“咳咳……能不能换一句呵,这句会不会太伤人,若换作是我,定是不想醒过来了。”楚怀袖抱以凤倾歌一个大大的微笑,却换来一个白眼。
“告辞!他若醒了,你便问他魏谨下落,我不会再来了!”凤倾歌绝然开口,继而转身离开。房门紧闭之时,楚怀袖分明看到楚铭轩的手轻颤了一下,无语,楚怀袖后脑顿时滴出大滴冷汗,从不知道自己的皇兄有这种找虐的倾向。
回到楚宫后,凤倾歌辗转反侧,一夜未睡,直至黎明时分方才浅眠。
阳光透过镂空的窗棂洒下斑驳的碎影,凤倾歌下意识以手抚额,睁眸间已日上三竿,简单整理之后,凤倾歌略有疲倦的走出内室,却见顾子兮正坐在桌边品茶。
“子兮?你在这里等很久了?”凤倾歌面带羞色走到顾子兮身侧,缓缓坐了下来,狐疑问道。
“才来,看你不精神的样子,昨晚睡的不好?”顾子兮心疼的看向凤倾歌,忧心问道。
“呃……也没有,只是没什么要紧的事,所以多睡会儿罢了。对了,你找我有事?”凤倾歌搪塞开口,美眸微闪。
“想陪你出去走走的,去御花园,你不是喜欢那里么?”顾子兮提议道。
“不要……去的次数多了,也不觉得稀奇,不如到宫外走走吧?”凤倾歌登时反驳,实则,她是怕顾子兮会注意到那株消失了的双心草。
“也好。”顾子兮微微点头,眼底的落寞一闪而逝,他原以为凤倾歌会向他说明一切,可既然凤倾歌不说,他亦不会问。
就在两人起身欲离开清宛宫之时,夜朝华突然出现。
“两位这是要去哪里呵?”夜朝华阔步迈进清宛宫,笑意连连道。
“随便走走。”凤倾歌淡声回应,却在迈步时被夜朝华拦了下来。
“楚王这是何意?”顾子兮愠怒看向夜朝华,声音渐冷。
“神医千万别误会,朝华可没有阻拦两位的意思,只是现下有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