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点头:“办了,这是我们单位的师傅!身上不疼了吧?”
“欢迎师傅,来洗洗!我没事,本来就是生气而已,身上不疼不痒!”萧寒的父亲把脸盆的水泼到菜地,又进屋舀了干净水出来。
洗完,萧寒进屋泡了三杯茶出来放到石凳子上,招呼司机喝茶,三个人坐在院子里聊天,萧寒的母亲说晚上吃野菜窝窝,也提着一筐子野菜坐在台阶上掐摘。
一杯茶没喝完,院门外传来刹车声,萧寒听声音是小车,以为检查组的来了,刚站起来发现高红利推开门,随后一个很富态的中年人走进来,他迎上去,高红利赶紧介绍:“这是我们县委常委、宣传部长高劲松;这就是咱县里的大才子,北龙晚报专题部的主任萧寒。”
高部长伸手跟萧寒的手蜻蜓点水般碰了碰,似乎都没握住就放开了,然后很客气:“抱歉打扰萧主任回乡的休息,我是受书记委托来看看您父亲,这个事情尽管是县长的秘书粗鲁,但也是县委的责任,管教不严,道歉道歉。”
萧寒脑子里突然冒出一段话,但他记不得在哪本书看到的:有的人握手只是象征性地握一下,这种人虽然看上去很好相处,但其实防备心比较重,不会轻易相信他人;有的人握手握很长时间,这种人大多比较耿直,办事喜欢直来直往,很重感情;有的人握手时则会很大力地握对方的手,让对方感到疼痛甚至是痛楚难当,这种人多是独断专行的人。
有些好笑,但不能笑,萧寒点头说:“谢谢高部长在百忙中来看望,事情已经已经过去了,不用再惊动县委书记了吧!”
高劲松咳嗽一声,高红利赶紧上前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萧主任,这是给您父亲看病及误工费用,请您一定收下!”说完不等萧寒表态,就走过去递给了萧寒的父亲:“叔叔,您受苦了!”
萧寒的父亲摆手不接,高红利伸手就放到了窗户台上,再转身对萧寒说:“高部长想去水库看看,了解下徐秉福的渔家乐白条催还情况,萧主任去吗?”
萧寒刚才还在想徐秉福,他担心在这次的事件中渔家乐会被关闭,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县长要是被拿下,始作俑者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于是点头:“好,我陪部长去一下!”
高红利马上满面笑容:“您也不用动车了,咱一辆车上去吧。”萧寒马上明白他这是不想人多嘴杂,便转身对自己的司机说:“你就歇歇吧,晚上吃点土饭,我一会就回来。”再对他母亲说:“给我留两个野菜窝头,我要回来就着蒜泥吃。”
高劲松与萧寒坐在车后排,高红利坐在副驾驶座位,高劲松的司机很熟悉的就朝着徐秉福的渔家乐开去,这个水库位置有些偏,再加上去的路有很多岔路口,没去过的人肯定得问好几次才能找到,看来这个高劲松也没少吃徐秉福的鱼。
不出所料,车刚停下,徐秉福就迎了上来:“高部长好,您有口福,今天下午刚弄到两条野生青鱼……”
话没说完,看见萧寒从另一侧的车门下来,有些惊喜:“师叔,您也回来了?”
高劲松有些纳闷,又有些恍然大悟:“你个老徐,我说你哪来的胆子敢找报社帮你清欠,原来萧主任是你师叔!不过你这师侄老了些吧?”
萧寒微笑不语,徐秉福赶忙介绍了他跟萧寒的关系,高劲松更加纳闷:“萧主任,我实话实说,这层关系还不至于是你为他做主的根本吧?”
萧寒看着水库面,又到了“半江瑟瑟半江红”的时分,也就三四天的时间,怎么就觉着没了一点雅兴,他指了指水库答所非问:“高部长,这样的风景天天有,谁又有心思花在这上面?我是心旷神怡啊!‘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
萧寒掏出烟递一根给高劲松,他摆手说不会,再递给高红利,他双手接过,马上掏出打火机先给萧寒点上。萧寒抽一口:“高部长,当年白居易之所以能写出这样的千古名句,是因为他自愿辞官放松舒服了!我们北龙晚报的社训是‘为人民服务’,对,就是毛主席1944年在张思德同志追悼会上的演讲,里面有一句高部长肯定熟悉‘因为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所以,我们如果有缺点,就不怕别人批评指出。不管是什么人,谁向我们指出都行。’”
高劲松哈哈笑了,马上伸出大拇指:“萧主任出口成章,旁征博引,我真的服了!”
徐秉福早就见识过,在旁边打哈哈:“高部长,我师叔是有名的百科全书,他肚子的里墨水我估计比这个水库都多!请您和我师叔先到‘百鸟朝凤’坐,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