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门洞前,扭头说:“到了。请你到我的小窝吃吃饭,叙叙情,聊聊天,说说事。”
开门下车,萧寒板着指头装数数:“天哪,压力山大啊,居然这么多要求。”
陈云芳锁车走过来,伸手拍了一下萧寒后背:“甭怕,姐不劫色,熟人下不了手。请进,一楼,中间户。”
这种老式楼房一般都是一个单元一层三户,最不好住的是中间户型,不是南北通透。但陈云芳的这个“窝”却没有不透气的感觉,因为她把这个六十平米左右的家彻底改造了下,进门就是榻榻米,一般这样的设计就是阳台卧室,但这个家除了承重墙,全被打通,非常敞亮。
萧寒脱了鞋没发现男人拖鞋,就穿着袜子到处溜达看了看,对面两个大窗,极目远眺,月光下可以看到远处群山:“云芳,真不错嘛,这房间适合你的性格,坦坦荡荡。”
陈云芳正在看饭桌上的菜:“好险,再晚几分钟就干锅了。你说啥?我坦荡,还是房间坦荡?”
萧寒走过去说都坦荡,再看饭桌上有三个锅子,下面都着着木炭火,陈云芳呵呵笑了下,到墙角一个柜子里拿出碗筷:“我有个闺蜜开饭店的,卖海鲜。我出单位楼让她送过来锅子加上火,就怕熬干了,所以一路飞奔,正正好,吃吧。”
席地而坐,陈云芳说这日本榻榻米是自己从书上看到的,母亲去世后,她就把以前的旧东西都收拾拉回那边了,这边就她跟孩子来住,也不常住。
萧寒盘腿坐好:“这榻榻米本来就是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咱们叫席居,就是席地而坐的来历,两汉时期风行,唐后开始衰落废弃,后来才传到日韩。”
陈云芳拎过来一瓶酒拧开:“甭卖弄你的才华了,无所不知有时候太累,像我傻傻的才快乐。估计这酒没有薛副县长的酒好,对付着喝点吧。”
俩口杯一人一杯,萧寒举起杯说:“你快乐吗?”
陈云芳怔了一下,伸手碰杯,仰脖子就喝了一半:“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不快乐。说说吧,为何跟韩笑合了又分了,她告诉我你报复她——好了一段时间就甩了她,就像当年她甩你。”
喝了一口酒没喝出好坏,萧寒伸筷子夹了一块鱼:“呵呵,她这么说,你信吗?”
“鬼话,”陈云芳夹了半只切开的螃蟹放到萧寒跟前的碗里:“她自己都不信,这样说是给你面子,也是给她自己找平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