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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西京皇城内的一处密室中。楚王夏桓双手高举过头顶,将一个被削去下颚的人头狠狠地砸在地上,此刻的他浑身上下充斥着暴戾、凶狠,甚至还流露出了一丝嫉妒。“为什么!为什么你什么都不怕...为什么我做什么都要怕的要死...”“楚王殿下,老奴...”“将此地销毁!跟此地相关之人尽数抹杀!一个不留!”“得令!”每次一次的结局,都与他经历过的相反,每一次都是他死于对方之手。直到他眼前...开始闪过炎阳皇陵当中的那几次画面,他知道应该快要结束了。经历过太多遍的“死亡”,最后这几次林满六已经有些麻木了,他不想再去理会这些与现实相反的“结果”。但有一点,是他时刻在注意着的!便是他双目所能触及到的场景,正在一点一点的完善。当他看到显光麒麟厅时,双眼所能看到的画面,已经只剩下些许碎片了。那头“活”过来的麒麟雕像,抬起前爪将林满六的身体彻底撕个粉碎...神道当中,古怪的兵俑巨像挥起长刃,将林满六整个人拦腰斩断...倒悬在皇陵顶端的飞天雕像,从其手中琵琶弹出的“魔音”刺破了林满六双耳,迫使他一脚踩空,最后坠入了石柱下的深渊当中...林满六闭起双眼后,整个人彻底平静了下来。他从口中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再次重新睁开了双眼。这一次,在他眼前的画面已经完全明朗,再也没了先前那种不适感。不过,眼前所见依旧不是现实,不是漠北风光。他驻足在大殿之内,一眼扫过周围华贵的陈设,还有不远处那高坐九阶之上的一袭蟒袍,林满六的心中有了答案。西京皇城内的大贞殿,而高坐于九阶上的那一袭蟒袍,是姜砚临。这是他没有经历过的场景...“林满六,你为什么不愿跟我共享这荣华富贵,往后天下是我的!也是你的!”“砚临...这些东西不是你能把握住的...”“叫我夏桓!我是楚王夏桓!是执掌着监国之职的楚王!是往后百年间的炎阳之主!”林满六平静地看着姜砚临,他一步步地向那九阶走去。“来人啊!将他拿下!”“林满六!你不愿跟我一同执掌山河,你就不是我好大哥了!别以为我会给你什么好脸色!”“快来人啊!把此子拿下!”高坐九阶之上的那一袭蟒袍身影,不停在呵斥着林满六对自己如何不忠,口中持续念叨着一些人名,想要命令那些人将林满六就地斩杀。的确,姜砚临每呼喊出一人的名字,林满六双眼所见的画面里就会出现一名带刀侍卫,又或者出现一名全身披挂的将领。他们的每一次出手,每一柄兵刃砸向林满六时,都只是从林满六的身上穿过,根本造不出任何影响。反而林满六每往前踏出一步,那些被姜砚临呼喊出名字的人影,就会瞬间消散掉一人。姜砚临的脸上,先是露出了惊慌和不解,随后又变得极为狠厉。他从桌案上拿起来一只毛笔,不过眨眼功夫,那只毛笔便幻化成了一张神臂弓。姜砚临只是抬手拉动弓弦,在这张神臂弓上就出现了三枚羽箭,同时指向了林满六所在。“林满六!你快给我停下!否则...”林满六已经一脚踏上了台阶,他抬头看向了姜砚临,还以对方一记冷眼。“否则怎样?”姜砚临面对林满六表现出的不屑,整个人顿时抓狂了起来,在他竭力的嘶吼声中,三枚箭矢齐齐射出!三箭都穿过了林满六的身躯,可就跟先前那些兵卒、将领一般,依旧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为什么!”姜砚临无能狂怒到了极点,他将那一张神臂弓狠狠地摔到了地上。神臂弓支离破碎的瞬间,变回了原来那只毛笔。“因为...你是假的!我眼前所见之景,所见之人都是假的!”林满六话语将尽,身着蟒袍的姜砚临在这一刻,顿时变得虚幻起来。“不可能——不!”姜砚临彻底消失后,林满六双眼中的景色,再次变得漆黑无物。约莫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林满六看到了身前的兽栏,身上的锁链,还有站在兽栏外的月寒枝。“寒枝,我回来了...”月寒枝伸手抚摸着林满六的脸颊,她与他的眼中都是彼此。“嗯,你终于回来了!”“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那你可要好好跟我讲讲!先前你说的那些歪瓜裂枣无聊死了!”......与此同时,西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