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安突然就泄气了:“白姨。”
白珍珍把被吓到的孩子给了保姆,拉着司安回房间:“我从小被我爸护着,长大了被我哥和嫂子护着,后来我哥我嫂走了,我不想走,被季文与护着,这么些年,没经过什么大事,所以说话可能会不成熟,希望你别介意。”司安哦了一声。随后白珍珍说,不管前尘旧事怎么算,季少初和季文与的恩怨却是化解不了了。一是杀母灭家之仇。一是收集证据举报之怨。本就父子亲情浅薄,所以必须有一方要妥协。季少初离开这个家,是现在最好的法子。对孩子不公平,但他本身对这个家看得就不重,否则也不会说走就走。与其强硬的要求保留季少初存在的混迹让出来怨气犹存的季文与看见起了怨怼和报复,不如就此让他的痕迹消失。白珍珍是长辈。哥哥说长辈说话要听着。可司安听不下去:“你又怎么知道他对这个家看得不重,又凭什么为了让季叔心里舒坦,就把他的痕迹说磨灭就磨灭掉。”白珍珍是无辜的,妈妈经常说她天真不经世事,跟了季文与是受了大罪了。司安深表认同,却认同不了她的想法。她想让季少初退出消失,凭什么?司安站起身:“他是我小哥哥,是我的家人,他为什么要退出,你又怎么知道季文与出来后,我小哥哥就一定会和他大打出手!”“不大打出手,他怎么会从四五岁开始跟踪收集证据,然后没半点余地的把他爸爸送进去,就连我哥我嫂子回来动用了那么多的关系也只是从死缓变成了十几年,安安,你也不小了,该明白什么样的人能做家人,什么样的人该敬而远之。”白珍珍叹气:“还有,他已经退出了,不要这个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