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在前台小姐的吩咐下,很快有人给石非羽倒了一杯茶水。
还贴心的给石非羽搬来了一把椅子、一张小圆几,甚至还铺上了桌布。
石非羽哑然一笑,安静的坐到了沙发上。
第二支烟还没抽完,石非羽手中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梁先生,您的朋友到了。”
来的真快,石非羽将剩下的大半截香烟杵进烟灰缸,拉开楼梯间的门赶紧朝前台方向走去。
走到半路,就看见了前台身后跟着一个比自己稍矮的男子。
石非羽只是冲男子点了点头,然后就吩咐前台,“给他换衣服让他进手术室,交代你们的医生全力配合。如果他不行,就由你们的医生接手。”
男子愣了一下,随即还是点了点头,跟着前台进了旁边的手术准备室,开始消毒更衣。
晚上八点多,手术已经进行了快四个小时,石非羽身上的一包烟已经完全抽完。
有些焦急的站在手术室门口,来回的踱着步。
不过到了这种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石非羽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素未平生的女人这么牵肠挂肚。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居然是张老打来的。
“小兔崽子,一天就能给老头整活,去了骠国你也不消停。”
张老一开口,石非羽就感觉久违的温暖。
“师父,又给您添麻烦了。”
“你小子,我交给你的那些笔记和书,你小子都看了没?”张老诘问道。
“看了一点点。”
石非羽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最近这么多事情,自己哪有功夫精心钻研。
“我就猜到,你小子没翻超过五页。正好,听说你现在身边有个现成的病例,你给人家治吧,没什么复杂的。配合你现在的针灸手法给人家把身体里那点毒素排掉就行了。治疗方式在我给你的笔记里面能找得到。”
张老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喂,师父!”
石非羽听着电话里面的忙音,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还真有师父的特色,也不怕我直接把人给治死了。
紧接着,电话再度响起,石非羽以为这是师父大发善心,准备跟自己交代一番。
“对了,还有个事忘了跟你说了,药剂方面,你师娘已经替你配了个方子。一会儿发你微信上,回头你找个地方自己把药配全了。家里面你不用操心,小家伙们都好着呢。”
说完就再次挂断了电话。
这大概是中医界最不负责任的老师以及最头铁的学生。
全凭想象自由发挥。
就是不知道可怜的维尼亚如果知道是这样,会是怎么样一个想法。
收到了师父发来的方子,石非羽找到前台,“你们这里有中药么?”
“有的,梁先生,请问您有哪不舒服?我们院长是有行医经验长达三十四年的老中医。需要我们院长亲自替您把脉问药么?”前台小姐热忱的问道。
“不用,我这有个方子,麻烦你记录下来,按照方子上的药抓好之后帮忙煎出来就行。”
石非羽将自己的手机递到前台小姐面前。
“好的,您稍等,我这就去替您办理。麻烦您让我拍张照。”
前台小姐掏出自己的手机说道。
刚回到座位上,对讲机里就传来前台小姐的声音,“梁先生,我们院长想见您,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你们院长?”石非羽奇怪的问道。
“院长说有些私人的事情想要跟您交流,请您到三楼院长办公室一叙。”
“告诉他我没空。”
石非羽有些奇怪,这家私立医院怎么这么多事。
自己现在可没有闲心思跟院长打交道。
“梁先生您好,不知道您跟国内的宋安荣宋神医什么关系?”
对讲机突然传出一个男音,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是谁?”
石非羽突然听见有人打听宋师娘的消息,心中一凛,抓起对讲机问道。
“老朽邓显刚,是这家私人医院的院长。之前有缘跟宋安荣宋神医交流过几次,受益匪浅,今天看见故人开出的药方,冒昧打扰。”邓显刚院长小心翼翼的说道。
石非羽没有回话,拿出手机给张老重新回拨了过去。
“臭小子,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