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是真的看不见了。

大概老天爷也看不惯她，欺负人，所以，惩罚她，让她失明了。

“呦呦！”

她们认识的时间太长，所以，只是听一个声音，就可以判定她是谁。

温呦呦走到她的身边，见着她浑身上下，纱布裹得很紧，那双眸子空洞无力，此刻，像是一个被人丢弃的布娃娃。

“你的眼睛……”她伸手晃了晃，果然，夏言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对着她笑，“看不见了？”

“怎么会出这样！”

她开了很多年车了，像是违章都少，怎么可能会出这么大的车祸。

夏言自己就是医生，她想，应该是撞到了眼部的神经，所以，才会看不见的。

“别担心，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你全身上下都是伤！”身为朋友，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心疼，看到那惨烈的车祸，她无能为力。

“呦呦，这世界上每天都有不少人出车祸，并非只有我一个人。”她抿了抿干燥的唇瓣，“不过，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我不奢求其他的，能活着，就已经是件让人高兴的事情了，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感觉身体应该没有那么糟，老天爷，对我算是法外开恩了。”

她连自杀，都自杀过。

像是这样的伤势，对她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你总是这么逞强。”

“不是逞强，我说的是实话，真的没什么！”她弯了弯唇，“好了，你要是哭哭啼啼的，我可哄不了你啊！”

她向来乐观。

似乎，从她遇到容贺开始，心态就变得不再悲观。

“我没哭。”

“那就好，省的大宝二宝以为我欺负你。”她说到那两个孩子的时候，眼底带着温柔，“现在几点了啊？”

“四点五十。”

温呦呦看了一眼手表。

“都这么晚了！你把孩子们接回家了吗？”

“嗯，颜兮把他们送回去了，该天，我带他们来看你。”

夏言对孩子，是真的好，大概，比她更像是亲妈，宠着腻着，跟他们一点都没有界限，玩的很好。

“好啊，正好，大宝的鉴定报告我还没有给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