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他在头痛欲裂中醒来时,发现自己人在床上,一丝不挂,身边还躺了个同样不着一缕的女人。
起初他并没把这当回事儿,毕竟这些年他陪着父亲谈生意应酬,偶尔有人想讨好他,也会把那些软媚千娇送到他床上,他也来者不拒。
于是,柳逐云踢了女人一脚,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喂……醒醒,要睡回去睡!”
然而,女人却一动不动。
柳逐云拧紧了眉,伸手想摇醒她。
就在他触碰到女人肌肤的一刹,他神情僵住。
女人的身体,冰冷无温!
柳逐云立刻拉开台灯,查看女人的状态。
他出身医学世家,虽然早已弃医从商,但还是有点底子在的。
两分钟后,他突然大叫一声,顾不得自己赤身裸体,猛地从床上弹跳而起,蜷缩在墙角。
床上的女人,身上已出现了紫色的斑痕……是尸斑!
她死了!
天台上呼啸而过的风,仿佛瞬间化作一把又一把无形的利刃,刀光剑影从他们之间穿梭而过!()?()
“当然。”闻启涵嗓音低沉,惜字如金。()?()
为官多年,他太懂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多说多错的道理。尤其他深谙眼前的女人不是等闲之辈,有不熟男人的英勇魄力,且足智多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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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谢总深爱入骨的女人。()?()
“如此,我和闻厅长是志同道合的人,我们不该是敌人,而应该是并肩而战的战友。”唐俏儿弯起妙目,笑得淡而不厌。
“唐小姐,我并不觉得,我和您有什么并肩作战的必要。”
闻启涵眼底泛起一丝冷幽幽的波纹,“您是高高在上的财阀,我是人民公仆,咱们应该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才对。
不过不管怎样,还是感谢您救下了我的妻子。这份恩,来日我会报的。
若无来日,那就来世再报吧。”
唐俏儿秀眉紧紧一拧。
“我还要回去照顾妻子,先告辞了。您自便吧。”
闻启涵面无表情,转身就要离开,唐俏儿却在这时寒声启唇:
“闻厅长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人民的公仆,可为什么做出来的事要与人民背道而驰呢?”
闻启涵驻足,却没回头。
“我知道,你背后站着的人,是谢晋寰。”唐俏儿眸光寒冽刺骨,乌发肆意地飞扬在风中。
男人瞳孔狠狠一缩,“唐小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没有半点要威胁你的意思。你的对与错,不是由我来审判你的,而是由人民,由法律。”
事已至此,唐俏儿并不怕打草惊蛇,反而大.大方方地跟对方打明牌,“我来,是想告诉你,你与谢晋寰为伍,只是在自掘坟墓,与虎谋皮。就算你豁得出去,不在乎自己生死,那闻夫人呢?
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她的安危,你也不在乎了吗?谢晋寰连自己的手足之亲都敢杀,都敢陷害。你跟他非亲非故,不过是随时都可以丢之弃之的棋子。只要你失去了利用价值,他甚至可以将你杀人灭口,承诺你的一切,都不可能兑现。你的家人,他也不可能善待。我们家与谢氏是世交,我和他不知交手了多少次,他的心机和手段,还有人比我更清楚吗?”
苦口婆心,闻启涵却仍然不为所动。
唐俏儿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比他的妻子,更加病入膏肓。
他几乎已被谢毒蛇全面控制,彻底洗脑!
眼见闻启涵快要走到门口,唐俏儿清脆锐利的声音再度从他身后响起: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新药能够研发成功,能够治好你妻子的病!但你有没有想过,所谓新药,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这种药根本就不可能研发出来!
如果能,为什么有政府支持的柳氏研究这么多年都毫无头绪?难道是他们的实验数据不够吗?样本不够吗?这个项目,从一开始就是天方夜谭!最起码现在看来是这样!”
闻启涵虽未回身,笔挺的脊背却变得僵硬。
唐俏儿美眸一沉,终于亮出自己最后的底牌。
她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份准备好的药物化验报告,在他面前展开:
“这里,是那新药的化验报告,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