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种下病根!
“贺医生,不管花多少钱,用什么法子,都请您一定要治好我太太的病!”霍如熙急得声音沙哑轻颤。
“病是能治好,但霍太太怀孕的可能性……只会更低。”
“您的意思是,我太太很有可能……不能当母亲了?”
霍如熙眼尖通红,胸口一起一伏,“就算治好也不能了?!”
“病症只是其一,还有一个原因是霍太太内伤严重,早前我就同您讲过,要做好让霍太太常年用药的心理准备。”
贺医生不禁叹息,“这种情况,通常我们都是不建议患者怀孕的。且不说受孕几率渺茫,就算是能怀上,胎儿在母体中受各类药物作用影响,也有极大的可能先天不足,甚至造成孩子畸形。
霍董,我知道您和您太太十分恩爱,很希望能共育爱情的结晶,但人终究要面对现实。
若是生了不健康的孩子,那是您二位一生的痛苦,对孩子……也太不公平了不是吗?”
……
从会客室出来往回走的一路,霍如熙只觉自己像在荒漠中长途跋涉了很久,眼前昏黑,口干舌燥,喉咙里像吞了刀片,痛得他连用力喘息都不敢。
他钻进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揉洗了好久的脸,压抑了好久的情绪,才敢回去见妻子。
病床上,沈初露秀丽白嫩的脸庞沐浴在午后和煦的日光里,正在靠在床头用平板电脑看着综艺节目。
“老婆,看什么这么入神?嗯?”霍如熙贱嗖嗖地贴上去,搂她薄薄的身子入怀。
“啊……”沈初露指了指屏幕上小姑娘的小肉脸,清水般的鹿眸亮亮的。
她正在看的,是一个明星带着自己的娃参加的亲子综艺,最近人气很高。
屏幕上的小孩子,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脸,却令他心脏一阵阵抽搐的痛楚反复撕扯。
沈初露没有觉察到他的异样,脸颊绯红地拿起电子笔,在平板上一笔一划地写着字:
“如熙哥哥,我们要个孩子吧。”
霍如熙终于按初露的喜好▁()▁[(.)]?▁_?_?▁()?(),
在b国筹备好了他们的婚礼。
这一个多月()?(),
霍董恨不得一人掰成好几瓣用。
媳妇要照顾()?(),
集团要打理()?(),
婚礼现场布置安排,人员调度,婚纱照拍摄,小到婚礼现场一盆花的摆放的位置,他都要一一过目,事必躬亲。
私人飞机往返b国与盛京之间数次,都跑没油了。
丁秘书怕霍如熙太辛苦,想待他去b国监工现场。但霍如熙执意不肯,宁可折腾自己,连时差都没空倒,觉都没时间睡,也要亲自前往参与布置。
“霍董,您何必这样辛苦呢?”
丁秘书看着眼底熬得通红,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的霍家家主,心疼又愧疚,“这些琐碎的事交给我就行了。我知道我这个人笨,让您不放心,但您这么奔波太累了,身子怎么吃得消?”
“小丁,我不是不信任你,更不是嫌弃你。”
霍如熙把一只新买的粉色兔子玩偶拿出来,摆在床头,嗓音很温和,“这是属于我和初露的婚礼,也是我梦寐以求的一天,所以我想倾注我所有的努力和心血,尽我所能做到完美。
初露不想公开,也不想大办。虽然这是她的所求,但我依然觉得……很亏欠她。”
丁秘书心口泛酸,“霍董……”
霍如熙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粉色兔子玩偶,阿鸢的音容笑貌跃然眼前,深深扎痛了他的心。
他忙紧闭双眼,如溺水者般用力喘息着,平复汹涌而来的痛苦与思念。
“小丁,我这辈子,经历过太多遗憾了。从今往后,我不想再让我和初露的人生,留有任何遗憾了。”
医院病房里,只有霍如熙和丁秘书二人。
沈初露被主治医生和护士带去做身体检查了,他正好抽空把从世界各地搜罗来的玩具娃娃摆在病房的各个角落。
那次恐怖残酷的绑架,给初露身体造成了严重的内伤,医生说要做好长期住院疗养和服药的准备。
单调的陈设,白茫茫的四面墙,在这里住久了没病都要怄出病来。
于是霍如熙亲手将病房大改造,布置得比家更温馨。还为小妻子准备了画板和画笔,想着她闲来无事,要是想画几笔呢。
实际上却是,自从阿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