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都怪我不好!都是因为我,是我不孝,才让爸……”
白尘燃自责万分地垂着头,强烈的负罪感如荆棘藤蔓缠缚着他搏动的心脏。
沈惊觉搂着唐俏儿的腰,见小女人的表情也很沉闷,直觉告诉他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换别人,我还信。可若说是因为阿燃你,我真是打死都不信。”唐樾神情充满不解地摇头。
“大哥,随风哥哥,惊觉。”
唐俏儿深深呼吸,轻声启唇,“麻烦你们出去一下,我有话和三哥单独聊聊。”
三人神情各异,但还是识趣地退出了房间。
“俏儿,你……没事吧?”沈惊觉低敛眼睑瞧她,担忧至极。
“没事,在外面等等我。”唐俏儿纤细的手指捏了捏他的大手,笑意温柔,抚慰人心。
很快,站在父亲床边的,只剩三哥和小妹。
“俏俏,我……”
“三哥,我想跟你,聊聊关于妈妈的事。”
提及母亲,唐俏儿原本都调整好情绪了,还是一瞬湿润了眼尖,“由今晚爸的反应,加上我之前的调查和推断,妈妈是森国人,因为落难漂泊到海门,这件事是毋庸置疑了。
而且还有一件事,我几乎可以肯定了。
妈妈,与森国皇室,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而这个关系,是妈妈还有爸爸,一辈子都不想触及,也不想让我们知道的秘密。”
唐俏儿心口一颤?()?[(.)]??@?@??()?(),
触发技能——偷听。
她把耳朵紧紧贴在门上()?(),
里面谈话的声音更清楚了点。
“爸()?(),
您这是怎么了?这些年()?(),
您一直催促我们找女朋友,现在,我喜欢上了绮儿,想试着跟她发展,为什么您会这么反对?”
白尘燃是所有唐家儿女们里性子最温柔和顺的,哪怕和父亲遇到分歧,他也耐着性子询问缘由,“六妹也很喜欢绮儿,她们在森国常有往来,关系很融洽。
绮儿是森国皇室唯一的公主,论家室,爸,是我高攀了。您为什么不满意呢?”
“她是哪国的公主都行,她是天上仙女,是地上的泥,我都不在乎!”
唐万霆深吸了口气,眼眶通红,胸腔里强烈的共鸣发出震颤的声线,“可是……她不能是森国的皇室,我绝不同意!”
“爸!为什么?”白尘燃嗓音灼灼,万分不解。
在门外偷听的唐俏儿也满腹疑团。
如果,父亲只是因为司绮公主是森国人,联想到了母亲而心情不好,倒能理解。但他因此而反对三哥和司绮交往,这就有点不近人情的牵强了。
就好像,自己的儿子要娶仇人的女儿一样。
这反而给唐俏儿内心本就强烈的好奇心,又添了一把干柴。
“没有为什么。”
唐万霆浑身打起了哆嗦,闭紧眼睛,抚上滚烫的额头,“森国的皇室是世界上出了名的黑暗,丑闻一大堆,就是一滩肮脏的泥淖!
我不希望我的儿子,趟他们的浑水,我不希望你们那里恶臭的环境污染!而且你从小就励志从军,吃了那么多苦才有了如今的地位。你要为了那么个女人,放弃得到的一切吗?”
白尘燃何等聪睿,眸光沉沉,“爸,您没跟我说实话。”
唐万霆心脏一阵紧缩,下意识回避儿子洞察的目光。
“从小到大,您从未要求过我们兄弟几个任何事,我们做怎样的选择,走怎样的路,您从不会强加干涉。”
白尘燃声色暗哑,焦灼的呼吸在胸腔里一鼓一胀,“就连大哥和柳医生在一起,您都做他们坚强的后盾,全力支持。为什么换成我和绮儿,就不行了呢?
求您告诉我,是不是,您和森国皇室,有什么恩怨和纠葛?”
门外,唐俏儿绯唇紧抿,摁在门板上的手因为过度紧张,淡蓝色的青筋绷起,经络分明。
“跟你们这些孩子没关系,你不用再问了。”唐万霆大手一挥,守口如瓶。
白尘燃却咄咄逼问:“妈妈是森国人,后来在您的帮助下入了本国国籍。您对皇室如此排斥,甚至忌惮,是不是妈妈和森国皇室有关系?!”
唐俏儿心脏咚咚地撞击着肋骨。
她想起曾经和敏姨聊起关于母亲的身世,想起惊觉推测母亲应该是从森国方向的海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