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乐西装革履地站在她身边,凝视着爱人,神情稍霁,终于流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
就算一切都是假的,无情的,血腥残暴的。
但他爱了很多很多年的女人,终于与他结为夫妻,却是真真切切。
“请问新郎,你愿意娶你身边的这位美丽的姑娘为妻吗?不管未来疾病、健康、贫穷、富贵,你愿意与她携手一生,直到永远吗?”牧师向谭乐发问。
谭乐激动得声线都在颤抖,紧握舒颜冰凉的手,掷地有声地回答:
“我愿意!”
短短三个字,承载了男人真挚浓烈的爱意。
但舒颜却眼底无波,如干涸的枯井。甚至连配合他演这最后一场戏,敷衍他一下的心情都没有了。
牧师看向哀怨的新娘:
“请问新娘,你愿意嫁你身边的这位英俊的小伙子为妻吗?不管未来疾病、健康、贫穷、富贵,你愿意与她携手一生,直到永远吗?”
谭乐满目期待地看着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但舒颜却依然眼神空洞,纤瘦的脊背僵硬都站在那里,依然保持沉默。
台下的人,面面相觑。
谭乐眉心紧拧,捏住她的手指,低声催促:
“阿颜,说话啊。”
舒颜深暗的美眸恍惚了一下,唇瓣轻颤着,迟缓地开口:
“我……”
突然,厚重的大门外传来激烈的躁动。
下一秒,两扇门板轰隆一声重重摔向地面。
如心有灵犀般,舒颜心跳剧烈,愕然回眸——
众目睽睽,白烬飞站在一片惊天动地的璀璨光影之中,俊逸风朗的脸庞倨傲而狂野,永远噙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眼眸深邃暗红。
黑风衣,猎猎飞扬,气势如猎豹,如猛虎,势不可挡。
却在看到所爱之人的一刹,万千凌厉,化作刻骨柔情。
白烬飞望着舒颜含泪的眉眼,轻轻一笑,代她来答:
“她不愿意!”
有爱人安抚陪伴,唐俏儿很快又在沈惊觉怀里睡着了。
再度醒来,天色大亮,徐徐清风吹拂窗棂旁的纱幔,和煦的阳光慵懒地照耀在她身上,房间里都是暧昧的气息,和森国特有的草木清香。
多么美好的一天。
她却不能与爱人共赏这沁人心脾,岁月静好的美景。
唐俏儿幽幽叹息,心口一阵酸涩。
她起身洗漱后,就坐在阳台上,沐浴阳光,静静地发呆。
“丫头,在想什么?()?()”
唐楸端了自己亲手做的早点,笑盈盈地来瞧妹妹。
“姐姐!()?()”
唐俏儿看着桌上丰盛可口的食物,原本是个小馋猫的她却一点胃口都没有,但还是强颜欢笑,“哇……好香呀,我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姐姐你的手艺。
姐姐是妙手烹饪,厨艺能和柔姨比肩呢!你嫁去森国,我都没有口福了,好久都没吃过你做的蜜汁叉烧,还有五粮香鱼了。()?()”
“等惊觉,还有大哥、四哥和你姐夫忙完回?_?_??()?()”
唐楸摩拳擦掌,已经迫不及待了。
身为第一夫人,她在国民面前一直是成熟、沉稳、高雅的。
只有在家人面前,才会显露出活泼灵动的一面。
“姐姐有才,贤惠,这福气让姐夫掏着了。”
唐俏儿拿起三明治,张开不点而红的唇瓣,勉强咬了一小口,“我要是个男人,我肯定要娶你,谁也争不过我。”
“你要是个男人,也是我弟弟,你娶我,唐家大乱套了!”
姐妹俩说笑一阵,唐俏儿手里的三明治不见少。
“俏俏,是不是没胃口?”
唐楸与她血脉相连,看透了她笼在眉心的愁绪,站在她身后轻轻搂住她的纤薄的肩,“放心吧,他们做过了精密部署,所有警力都往婚礼现场方向去了,那附近的街道也做了堵截疏散,你姐夫怕发生火拼,会伤及无辜的居民。”
“婚礼现场?”
唐俏儿纤眉拧成“川”字,攥住姐姐的素手,“在如此危机敏感的时候,谢晋寰要给他的手下,办一场那么惹眼的婚礼?”
不知为何,她心口一悸,隐隐感觉哪里不对。
唐楸紧握妹妹的手,眼底闪烁锐芒,心情也有些沉闷:
“这么高调、猖狂、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