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回答。

是变弱了，因为……

“傅寻他，挺强的。”

一句话，看似与程苒的问话没关系，实际上已经是她的回答了。

程苒挑眉，似乎与程汐的观念不同:“藏起来的，就是假的，你以为他看到你这样，会开心？”

“你真的了解过你丈夫吗？”

又是最后一句话，让程汐的心触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慢慢松开，即将破茧而出。

“好了。”程苒抬手，捏了捏程汐的脸蛋，“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你不用放在心上。”

她笑着挥了挥手:“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有缘再聚。”

说完，程苒越过程汐就走了，陆承郁跟着。

不过陆承郁走了几步，还是又走了回来，盯着程汐，欲言又止。

程汐开口:“陆先生，有什么事想问？”

程汐的声音有些生硬，实在是不太愿意和这个男人打交道。

陆承郁出声:“就是我有个疑问，不知道程汐小姐能否帮忙解惑。”

程汐点头:“你说。”

“你看到的小女孩，长什么样？”陆承郁站在程汐面前，略有期待的看着她。

本来这个话题都被程苒刚才巧妙引开了，没想到陆承郁又把这话题拉了回来。

程汐意识到，这其中肯定有故事，且那个小女孩的身份也不简单。

她仔细想了想小女孩的样子:“穿着白色小裙子，有我膝盖那么高，披着头发，头上戴着两个发光的水晶小花发夹。”

这云镜国的物价挺高的，从她刚才买花灯就看出来了，最普通的花灯大陆上最高价格不超过五十，但在这里快多了一倍。

而且这朵玫瑰花开得鲜艳，很特别。

玫瑰花的花瓣都是爱心形状，红蓝两色相间，应当是特殊栽培品种，价格应该也不止一块。

再一看小女孩披着的及腰乱糟糟的头发，发夹也是歪的，以为是折了自己家花瞎跑出来，学着其他人卖东西玩。

她转问:“你的爸爸妈妈呢？”

这么小的小孩子乱跑，挺危险的。

小女孩笑了笑:“我爸爸妈妈不喜欢我，所以不要我了。”

用着最纯真的眼神，最温柔的笑，说着最令人扎心的话。

程汐愣在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

被抛弃的孩子……

可是下一秒。

小女孩偏头，往左侧看，像是看到了什么，她开心一笑，“我妈妈来了！”

“就在在那里。”说话间，小女孩伸手往程汐的右侧一指。

程汐转头看去，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刚才四周热闹的场景不在，来往行人也都消失，商铺的老板也不见了，只有那些好看的花灯还在。

这时，一个熟悉的人从她看过去的方向拐角处走出来。

女生穿着黑色皮衣，黑色紧身裤，披着及肩头发，同样的也戴着鸭舌帽。

是程苒。

紧跟着又是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走出来。

那个男人程汐也认识。

陆承郁。

两人本在说话，看到程汐后都停了话，看向程汐的方向。

程汐回过神，往自己身边看，小女孩不在，只留下了她手里的那朵两色玫瑰花。

“你怎么在这？”这话是程苒在问程汐。

说话间，程苒已经带着陆承郁在往程汐的方向走了。

程汐和程苒在微信上有来往，哪怕是见面更多的也是和程苒。

陆承郁倒是极少见到。

再看到陆承郁，就不得不让程汐想起来了当初那些不太好的回忆。

她淡淡的啊了一下，看着程苒:“刚才有个小女孩在卖花，我就蹲下和她说了说话。”

言语间，不忘再看向了四周，那安静到诡异的环境，让程汐神经紧绷了起来，虽是如此，但她没表现出来，还很淡定的问程苒:“你呢？你们怎么会在这？”

“我们在追杀一个海纳生物实验室的家伙，它往这边跑过来了，但我们刚过来，它就不见了，四周的人也都消失了。”

“是一个男人，一米八左右，正脸上有一块黑色的胎记，你有看到吗？”

“没有。”程汐如实道。

“那就奇怪了。”好听的男音从程苒的身侧响起，“既然你没见过他，为什么你会被关到这个幻境里来？”

程汐也疑惑:“我刚才就和那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说了句话，就来这里了。”

“至于具体缘由，我也不清楚。”

虽说刚才程汐也把海纳生物实验室的人，和那个小女孩联系起来过，但又觉得自己这想法似乎太夸张了，于是打消了想法。

程苒问:“你说的小女孩，长什么样？说了什么？”

程汐:“挺可爱的。”谈到这，她突然想到一个点:“对了，她说你是她妈妈。”

程苒:“？”

陆承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