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萍忽然笑道:“梁兄,萧兄难得有机会偷了一日之闲,纵然此间真是仙境,恐怕也留不住萧兄大驾哩!”
萧剑寒失笑道:“秦兄,你在挖苦兄弟了!”
梁武笑道:“其实秦兄说的也对,萧兄眼下不但是忙人,而且还是武林中众望所归的驱邪降魔的大侠,兄弟自是留不住大驾了!”话音一顿,又道:“萧兄,兄弟可真没想到萧兄怎地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萧兄所说长安城中的诸老,已经散去了么?”
萧剑寒笑道:“忘忧坪已无敌踪,自是不必再在长安坐守了!”
他略略地把古不怪留函所述各节说了一遍!
梁武听得大笑道:“萧兄,你眼下岂不是无事一身轻了么?”
萧剑寒摇头道:“梁兄,不瞒你说兄弟眼下可是要在这短短的几个月之中,设法找到家母所在才成啊……”他长叹了一声又道:“梁兄,这茫茫人海,家母既然已有二十年不曾露面,叫兄弟这做人子女的人,又到何处去找呢?”
梁武听得双眉也告锁起来道:“萧兄说的也是……”但他忽然脑中灵光一现,笑道:
“萧兄,兄弟有一个建议,不知萧兄愿不愿意接受?”
萧剑寒笑道:“梁兄如有妙策,兄弟自是十分感激!”
梁武笑道:“家师与那蓝效先走的甚近,虽然家师对蓝效先的为人甚不喜欢,但为了师母之毒,若干年来,不得不低声下气虚与委蛇,说不定萧兄可能从家师口中问得出一点头绪呢!”
萧剑寒闻言,沉吟未语!
梁武低低一叹道:“萧兄可是信不过家师么?”
萧剑寒摇头道:“不是!”
梁武道:“然则萧兄何不试上一试?”
萧剑寒笑道:“非是兄弟不愿一试,只怕以蓝效先的为人,如果他真做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他也不会说给令师听的!”
秦萍笑道:“萧兄,兄弟到同意梁兄之见,不妨去吕梁山试上一试,或许赵堡主真的知道,那也不一定哩!”
萧剑寒笑道:“这事兄弟还得好好地想上一想……”
这时,店中伙计已在楼上的客厅之中摆下了一桌酒席!
梁武目睹萧剑寒不肯前去黑堡,知道他一定心中尚在顾忌,是以,借着酒菜业已摆好,哈哈一笑道:“萧兄,这些恼人的事情,暂时不必再想了!酒菜正热,两位长夜奔波,正该喝点热酒驱寒!”
萧剑寒笑道:“多谢梁兄设想的如此周到了……”
三人移入厅内,一面谈笑,一面喝酒,一直吃到了已时,若非秦萍已经有了几分醉连呼罢酒,他们真不知道要喝到几时!
撤去酒菜,店伙送上了香茗,三人又谈了个多时辰,梁武因店中伙计来找,这才告退下楼而去!
梁武一走,萧剑寒笑向秦萍道:“秦兄,咱们可要好好的休息半天了!”
秦萍似是酒意未退,红着脸笑道:“兄弟果是不胜酒力,早就疲倦了!”说着,转身向左侧的房中行去!
萧剑寒微微一笑,起身向楼前花廊踱去,说道:“秦兄少时如是你先醒来,话别忘了叫醒兄弟。”
秦萍已走入房内,顺手掩上了房门,闻言笑道:“兄弟记下了!”
萧剑寒倚身花廊,约莫静静地站了约有盏茶之久,他忽然想起来这栋小楼,若是真如“八方神掌”梁武所说,用来专门接待达官贵人,豪门大贾之用,则楼下的几间房舍,又用作何用呢?
刚才他们上楼之时,由于匆匆一瞥,萧剑寒并末注意到这楼下曾否住人,此时他倚楼远眺,仿佛听得楼下传来了几声女人的笑语之声,这不禁使他吃了一惊,起了下楼一探之心!
本来萧剑寒大可不必下楼,如果他愿意暗运神功默察,他一定能够察出那楼下是否有人!但他却仍然自己下了楼!楼下比楼上多出两间厢房!除了一间厢房专用作上楼的楼梯入口,另一间则似是用来作为漱洗沐浴之用!而正面的三间厢房,则与楼上相同!
萧剑寒穿出厢房,刚刚步入正厅,一阵女人的娇柔笑声忽然自两边的卧室之中传了出来!
萧剑寒不禁有些踌躇了!如果这楼下住的是什么人家内眷,自己倘是贸然闯入,岂非大大的失礼了么?他略一寻思,只好退出大厅,缓步走进了花圃!
其实,他仍然是在探查这两间卧室!从花园之中,约略可以瞧到那两间卧室的前窗!萧剑寒装作了欣赏园中花木,暗地却在打量房内动静!终于他瞧出来了!
敢情这两间卧室之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