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已怀有身孕,一个多月了。”
“啊?”
真的啊!
慕铭春有些不能接受。
有两个小不点才从她肚子里蹦出来三个月呢!
怎么……
怎么现在又有一个小不点进去了?
而且,算算日子,一个多月,那不……那不就是……
……我是陷入回忆的分界线……
记得那是离开青山镇半个月后,在某个小镇的驿馆里。夜幕低垂。
用过晚膳,洗去一身的风尘,慕铭春穿着宽松的睡袍走出来,伸个大大的懒腰,便身体后仰,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房内,窗前,龙彻又在苦哈哈的看从龙钰派人京城千里迢迢给他送来的奏折。
可怜的孩子。
他这辈子就和数不清的奏折结下不解之缘了。
慕铭春摇头,为他叹息一声。
抱着枕头在床上滚了两圈,无聊。
她便放下枕头,一手支颐,看着窗前的龙彻,轻声道:“离开京城,去了边关,在那里混了几个月,现在又要回去了。为什么我感觉一切都像在做梦一样?感觉好不真实。”
“朕也这么觉得。”
龙彻道,从奏折里回头看了她一眼。
“可是,边关发生的那些事,我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慕铭春嘴角微翘,轻声道。
认识了好几个重量级的人物,经历了那么多让人神魂激荡的事情,每每想起那一幕幕,她的血液都还要忍不住沸腾呢!
“朕也一样。”
龙彻道,一心二用。
“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遇上他们。”
慕铭春又道,改为趴在床上,双眼望着天上的残月。
轩辕昼,昭明国的那个小皇帝,一个是已经长成的美男子,一个是即将长成的美男子,两个人都对她表示好感。
虽然她是对小男人没什么好感。
不过,同时被两个身份这么突出的人表白,她身为女人的虚荣心还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尤其是那个小男孩,每次想到他,她的心里都忍不住淡淡的痛着。
在那么一个变态的环境里长大,但愿他以后也不要变得一样变态才好啊!
“怎么,想他们了?”
冷冷的声音传来。
龙彻抬眼,冷冷看了她一眼,冷冷道。
慕铭春在空气里捕捉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醋酸味。
抑郁的心境好了一点点。
于是点头,老实承认:“有点。”
啪!
龙彻变脸了!
一把将手中的奏折扔到地上,他站起来,大步走到她面前,冷冷瞪着她,大喝一声:“慕、铭、春!”
又来了。
她不过是随口说了几句而已。
慕铭春叹息,无语的看着他,轻声问道:“你又吃得哪门子的醋啊?”
龙彻的脸色一僵,怒意霎时消去许多。
脸往旁一转,他冷声道:“朕没吃醋。”
切!
慕铭春轻嗤一声。
要是这样都不叫吃醋,她还真不知道什么叫吃醋了!
空气里越聚越浓的醋酸味都快把她给呛死了。
看看这个小男人。
很显然,自己戳中了他的心思,他又别开头生闷气,佯装冷酷不理她了。
慕铭春好笑。
便从床上爬起身,推推他,低低叫了一声:“喂。”
龙彻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不理她。
慕铭春加大力道,再推一把:“喂!”
龙彻身体晃了晃,复又站稳,还是别开头不理她。
好小子,还真生气啊!
慕铭春好气又好笑。
大力把他狠狠一推,随之大叫一声:“龙彻!”
完全没料想她会对自已下这么狠的手,龙彻差点就往旁栽倒了。还是慕铭春及时出手,又把他给拉了回来。
勉强站稳,他心里的抑郁之气更重了。
她竟然为了那两个男人对自己下手!
赶紧推开她拉着自己的手,冷冷问:“你干什么?”
慕铭春吐吐舌头。
拉上他的胳膊,凑在他身边,小声问:“你又生气了?”
什么叫‘又’?
龙彻很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