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彻底呆了,完全搞不清楚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后来,我听到脚步声传来,有人叫着我的名字,我心里突然害怕得不行,就赶紧拾起地上的衣物,随便披在身上,逃也是的离开了。
我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太师府的。我只知道,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自己的王府里。若不是衣衫凌乱,头发也散乱了,还有脸上身上随处可见的伤痕,我几乎要以为那只是我的一场奇异的梦。那件事发生以后,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吃不下饭,谁都不见,也不敢睡觉。因为,只要一睡着,我的梦里就会出现那晚的一切,我就会被吓醒,然后再也睡不着了。
我如此异常的表现,自然引起了父皇母后的注意,他们来看我,可是我谁都不想见。父皇命人破门而入,强行将我按住,叫太医来看。太医说我是因为被人暴力殴打,惊吓过度。父皇便问我,是谁干的,我不说话。因为,只要一想到那件事,我的脑子里就一片空白,什么都说不出来。
问了半天,我还是一个字没说。父皇无法,只得传来那夜在太师府的人去问话,却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最后,不得已,父皇命人送我去别苑修养,我在那里一待就是大半年。在那大半年里,我几乎九成的时间都是浑浑噩噩的度过的,别人送饭来便吃,别人送水来便喝,别人叫我睡觉我就睡觉,别人叫我起床我就起床。直到某一个深夜,睡梦中的我似乎听到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缠绕在心间的迷雾被这声啼哭吹散,我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就没事了。
得知我好了,父皇母后大喜,赶紧把我接回京城,叫太医仔细看过,确定没事了,他们才终于安心。然后,他们又问我那天的事情,我还是闭口不言,他便叹息着,不再问了。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
不过,从别苑回来以后,我的性格明显变化了不少。
本来以前我就爱惹是生非,回来之后,我简直就是爱闹事了。谁要是敢惹我,我一定百倍十倍的给他惹回去。甚至有时候,没人惹我,可是我自己觉得无聊了,我便自导自演一件事情出来,闹他个天翻地覆。父皇生气,责骂,母后哭泣,劝勉,会都不管用,我依旧我行我素。最后,父皇母后绝望了,放手不管了,我嚣张跋扈的名声逐渐在京城传播开来,继而扩散到全国,然后邻国也经由这个知道了凤凰王朝还有一个我,六王爷。
除了皇兄以外,谁都怕我,我成了人人走避的对象。
就像现在。
“快快快,快跑啊!六王爷来了!”
骑着马出了宫门,还没往前走几步路,我就听到有人这样喊着。
“快闪啊,六王爷从皇宫里出来了!往这边过来了!”
“六王爷的脸色很不好看啊!又有人要遭殃了啊!”
“要活命的,就赶快跑啊!”
紧接着,后续的叫喊又起,每一句话都是从不同的人嘴里出来的。一句比一句离谱。
然后,原本步履从容的人们纷纷加快脚步,找到一个缝就钻了进去。等到我被马儿带着转过转角,举目望去,大街上已是空无一人。
哎!
抬起头,看看大街上门窗紧闭的商铺,我无言叹息。
至于这样吗?我不过是心情不好,所以骑着马到处溜达一圈而已,有没有说要杀谁剐谁,他们一个个逃得这么快干什么?
逃也就罢了,还关上门窗,难不成他们还以为我会闲得无聊骑马进去揪出一个人来暴打一通出气?或许有时候我会这样做,但是今天,我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这些人的举动让我想笑,于是我笑出来了。可是,笑着笑着,我突然又笑不出来了。
突然想起来——今天是舞谢歌台十天一度开门营业的日子!舞谢歌台可就在这条大街上呢!
若是给皇嫂知道我一出现就吓跑了这么多人,只怕她一定会气个半死吧!
说起皇嫂,她应该是我这一生里和我感情最好的第三个人了。至于前两个,一个是大皇兄,一个就是无双。大皇兄是我一母同胞的哥哥,身为兄长,我们俩感情好那是正常的;无双从小和我一起读书习字,天长日久,我们的情谊便培养起来了。不过,那家伙长得真女人,而我恨女人,所以,一次和他一起喝茶,眼见那家伙又露出女人的德性,我心里很不爽,便骗他和我打了个赌,并约定谁输了,谁就得听对方的话。他上当了,输了,然后,我惩罚他男扮女装去京城最大的青楼卖身,并要求他务必要坐到花魁的位置,而且至少要在那个位置待一年!否则,他这辈子就别想恢复男儿身了!他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