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凡尘被斩断。直到那一日,他前去掌山师兄那里。
“跟着我倒是不能学到什么,不如跟着我那个小师弟。”元莛掌山突然指着他道。
“我这个师弟天资甚是不错,为人的最是忠厚守礼,不如让这孩子拜入他的门下。”
元芳看着眼前的白衣的小少年,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觉,原来师兄是要塞个徒弟给自己。他看着眼前这个模样甚为讨喜的小少年,心中却陡然不快了起来,好像很不喜欢被人叫师父两个字,感觉强烈,他断然的扯了几个理由拒绝了。
最终,那个叫觅月的少年还在拜在了师兄的门下,又很是敦厚的朝着自己拜了拜,脸上神情很是欢喜。
只是这师侄,元芳没几天就觉得十分不喜,任意妄为,言行轻浮。这几日打坐的时候也能感受到他朝着自己投来的那种……猥琐的眼神。
晚上入睡后,他更加是一惊,那混账居然是手中拿匕首,割开了的自己的亵裤。元芳惊,他想做什么?竟想不到长相乖巧的少年如此怪癖!
元芳心生厌恶,此后常常避忌着他。
自从上一次沐浴被觅月撞见后,他就宁可去后山的池中沐浴,也不愿意在屋子中。谁料想,觅月竟然能带着个女弟子来后山找他,还甚为积极的要前去吆喝已经入了林子的女弟子回来。元芳气极,将他重重的拉下了水。
“师叔下面的瘤子有什么好的,你偏要留着它?”
元芳只觉得自己的气不打一出来,一字一字咬牙切齿凶狠的说道:“我说然修的是不可动□的觑清宗,但是却来不想没了那东西做个太监。”
元芳竟然还见到觅月将自己的手捂着下面,当着他的面,居然还做出这种淫邪的动作!
然而,在觅月伺候笔墨了一段时间后,元芳心头的疑惑当真似越来越大了。
“那书上画的人儿都没有穿衣服,我对照了一下,为什么我的……身体和他们的都不一样?”觅月突然扭扭捏捏的说道。
那黑皮面子的书,元芳拿着瞧了一眼,再看觅月的眼神却是异常的真挚坦然,板着脸让她去前殿反思,联想起前面的几件事情,心中忍不住的疑惑,难道,是自己误会了觅月。此事他上了心,向着师兄旁敲侧击的打探了一下,原来觅月是青丘狐族,爹娘都是上仙,所以觅月生来就是仙胎,末了还不忘对他说此事要保密。
青丘狐族,生而未性别。元芳记得,似乎以前在一本书上见过。
如果一来,元芳对觅月也改观了不少,只认为他年纪小,呆在山中没有多少见识,心思单纯,自己身为师叔以后凡事也只是多宽容。
元芳的修为也是愈加的精进了些,但每每到了最后一层的关键地方都突破不过去,飞升成仙,似乎也变得遥不可及,唯能做的就是更加的勤勉的修道。师兄曾经说过,自己天资出众,但却不能推算出能否成仙的命程。元芳不能看见九天上的仙器,也是偶尔间发现的。散落在人间的仙器虽然不少,但是真正是九天上的仙器却少之又少,修为深的人必然能看见九天仙器,但是自己却无论如何也不行。
当其他弟子相邀觅月的下山玩,元芳才知道,原来觅月已经在山下有了个交情甚好的朋友——苏叶生。元芳心中一动,原来喜欢凑在他身边的小少年似乎有了不愿意告诉自己的秘密。
……似乎,现在也不是少年。
在车上,觅月还是毫无戒心的要将自己的裤子解下来,他几乎就是脸上一黑,“这裤子能随便在别人的面前解下的吗?”
觅月炸听他猛然拔高了声量,手都被吓得抖了抖,委屈的低着头。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在苏叶生的面前你也是这样毫无戒心的吗?
训斥似乎有效果,觅月一路上都和苏叶生保持着距离,元芳看着他眼中的不满脸上虽然淡然,心中却有几分的舒畅。
苏叶生的眼中并非是单纯的友情,果然在那个花船经过的时候,他也向觅月说出了自己的心思。
觅月惊闻,落了水。元芳故意任由觅月在水中折腾了两下,才出手将她捞了上来,心中堵才稍稍好了些,但见到她扑在自己的怀中大哭,他又觉得心疼。
觅月,觅月,这次要长记性。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元芳都没有下过山,常常是自己的打坐的时候,觅月就坐在院子中,只要窗户打开,就必能看见他。
拿着剪刀原本是要剪人形却剪出了个人参,一脸愁容的嘟着嘴,隔着窗台支支吾吾了半天,原来是说想和自己下山去。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