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没有丝毫的心情去的察觉别人情绪变化,她眸中一亮,突然是站了起来,暗自嘟囔道:“对了。”说着就脚下生风似的跑了出去。
白莲看着晚来跑出去的身影一时还没有回转过来心思,讷讷的开口问道:“她这是去哪儿?”
少年头也不抬继续的说道:“今日是十五,自然是去偸瞧她师父闭关去了。”
晚来偷偷摸到了昊坎帝君的宫殿前,殿四周并没有部下任何的结界,就还是如平日里一样。但合宫上下却都是知道这条不成文的规定,十五、六这两日任何人都不许接近帝君的宫殿。
晚来虽然此刻心中升起了怯退之意,但还是咬了咬牙,去轻轻的推动了那扇闭合着宫门。虽然的现在流言四起,但却没有人真正敢在这两日来昊坎帝君宫殿来查看的事情的真伪。所以,现在虽说是晚来充当着一个窥伺者的角色去行事,但委实也大可不必这样鬼鬼祟祟的猫着身子,左右四顾。
晚来在心中也已经是有了大致的判断,昊坎必然是在他自己的内殿盘坐调息。看着眼前就接近了内殿,晚来盯着那扇门瞧着的时候却发现……殿门虚掩着的。
晚来悄然接近了那虚掩着留着一条小缝隙的殿门,将身子藏在门后朝着里面看。但她并没有见到昊坎经常打坐的那地方儿有身影在那儿。
师父不在打坐了?
晚来透着那缝隙又朝着别方位看过去,可由于视角的限制,在她目力范围之下就再没有的看见一个身影。
晚来将那门推开了一些,她心中担心,推动得的十分缓慢,她即将要去揭开自己最崇敬的师父的秘密,心中不但紧张,而且的忐忑……
门后面会是什么呢?
师父并不是大意的人,怎么会不将门关好,却只是虚虚的掩住呢?
如此一想她心中已经是有些了不安的情绪来,而这不安就是源自于她对现实的不知。晚来咬牙狠了狠心,将那门整个推开了。
她盯着正前方看,推开的那扇宫门缓缓向她展示着门后面的风光。
晚来原本已经是准备好了听见师父训斥的声音,但然而,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静的让人心惊。
几乎是紧跟着,“哐啷”一声清脆的响动。
晚来原本就高度紧张被似乎也被这掉落在地上的东西砸出了一道的口子来。她咽了咽口水,朝着里面跨了进去,当她向右手边侧转的时候,几乎是要被自己的眼睛中所看见的情景吓了一大跳。
这……这是师父的房间吗?
晚来朝着那个瘫坐在竹榻之上的男子上下打量了几眼,这个……这个人怎么会和师父穿着同一件衣裳?
晚来脸上表情有些古怪,她看着眼前这个唯一的一个且是和她的师父穿着同一件衣裳的男子,一时觉得吃惊万分。
这个男子头发披散着,罩在外面袍子已经是被解开了,他一只手微微支着自己脸颊,闭合着眼睛好像在打盹,他整张脸似乎因为酒醉而透出微微的粉色来,薄唇晶莹,好似上面仍然是沾染着芬芳美酒。
师父……从来不会出现像此刻一样仪容不整的时候。平日里昊坎帝君给人的印象就是高高在上的神,高贵端正,不会出现一丝一毫的错误,是个完美存在。
朝夕相对这数百年,晚来如何能想象到师父竟然也会出现现在的这种状态和模样呢?刚才跌落在地上后一直在原地打转的小瓷盏撞上了一根榻腿,又发出了轻磕的一声。
晚来这才恍了恍神,她看着眼前的人,心中暗自道,原来师父是躲在房中喝酒了。她一想到若是外面说着的谣言的这些人知道了师父并不是所谓的在驱除魔物,而只是在房中喝酒,也不知道她们的脸上会有何种的表情。
晚来摇了摇头,怎么能然外人知道师父在房中其实是醉酒呢?她好像是知道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一样,神情都端正严肃了起来,那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办?”
晚来抿了抿嘴,心中已经是做下了一个决定,她上前推了推昊坎,几下之后那人终于微微半睁开了眼睛。
只是那双眼睛迷离,完全不似以前看人那样清亮并直抵人心。缓缓的,他唇角勾起了一抹闲适的笑意来,清清淡淡的却已经是要比以前那种矜持淡漠的表情艳色上很多。
晚来呆呆的看了一会儿,心中突然就愉悦了起来,待会儿她一定要去告诉的那洞中的那少年,天上最美的人就是她师父了。
最后晚来还是没能将昊坎弄醒,纵使当时有万千想和师父说的话,到最后因怎么也不能将师父推醒,只得作罢了。